祁景安站起身,卷起的袖子上有幾道血痕不斷滴落。
“你不配喜歡玥兒,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你算什么男人”閔恩浩聲嘶力竭地吼著,陽光刺目,他抬手遮住雙眼,也遮住自己沒出息的淚水。
祁景安吐出一口血水,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
往事涌上心頭,他想起就在前幾個月,醫院里他不安地問她“你會不會也覺得我很沒用”
凌玥兒笑容溫和寵溺地說“在我心里,你已經很厲害了。”
他垂下眼簾,悵然一笑,身子晃了晃。
“祁總”高勉驚愕的大喊,沖上前抱住搖搖欲墜的祁景安。
他唇角還帶著笑
意,視線變得飄忽,耳邊聲音嘈雜吵鬧,但是他恍若未聞。
眼前奇異地出現了凌玥兒的臉,是他初見她時的模樣,慢慢變成大婚那日,她嬌羞地躺在他懷中,眼里全是他的場景。
這就是走馬燈嗎
祁景安心痛地想著,喘息聲急促。
明明是那么想要珍惜的過去,都已經是回不去的曾經。
但即便是如此,他心中還是有一分奢望。
就當是白日做夢,賭徒心理也好,他依舊固執地想著,也許玥兒還活著,只是因為恨他的絕情,才給他開了這樣一個玩笑。
就是這樣的念頭可笑地支撐著他,讓他還留有生的需求。
經過醫院的治療,他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他的心已經死了。
感覺不到痛苦。
存活在這世上的,不過是一具已死的尸骸,如同行尸走肉般自顧自活動著,渾身散發出一股將死之人的氣息。
顧君柔淚都要哭干了,求來方曲替祁景安看病。
方曲搖搖頭,嘆道“心病還需心藥醫。祁總,人活一世不容易,老夫勸你早日放下,對你,或是對玥兒,都是一件好事。”
祁景安淡然一笑“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另一邊,凌玥兒正被所謂的崗前培訓折磨得死去活來。
從游艇跳下海后,她差點以為自己要被張繼給害死。
但她沒有想到,降下大約五到十米的深度,海里竟然停著一艘潛水艇
饒是凌玥兒自覺已經見過不少世面,依舊驚得下巴都合不攏,不安地看著張繼“這樣會不會太過興師動眾了”
“興師動眾你可是方老先生的關門弟子,出動游艇,走走后門,享受點特殊待遇算得了什么。”張繼不以為然地說,扔給她一套準備好的換洗衣物,閃身進隔間換衣服。
這是什么意思
凌玥兒有些發愣。
她也明白,自己能出國是因為師父托人找了關系,可是怎么聽張繼的說法,似乎方曲的身份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簡單
她換好衣物出來,跟著張繼上岸,立刻換乘飛機出國被送往一處孤島接受訓練。
飛機上,凌玥兒驚魂不定地追問“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我師父不就是一個醫院離職的副院長,醫術好一些,還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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