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么情況,合伙來給我找事的嗎”
“不是,我下午認出他,頭一次看他這樣,感覺太好笑了才讓他參與游戲的。”閔恩浩記著祁景安的話,也沒想這么快拆祁景安的臺。
他說著,唇角的笑勾起,指著祁景安沒忍住大笑,“他怎么這副打扮”
凌玥兒被他的笑聲逗得也想笑“有那么好笑嗎你這幾年性格開朗很多嘛。”
閔恩浩捂著肚子,笑容漸漸淡去,淺笑著眨了眨眼睛。
他看著凌玥兒,想跟她說這三年他是怎么熬過來的,想說他的病情惡化,只能出國不斷換更合適的心理醫生,想說的太多太多,最后都消散在腹腔里。
“是啊,我已經痊愈了。”他望著凌玥兒,“我真的好想你。”
凌玥兒不知為何,被這簡短的幾個字輕易勾動,讓她萬分愧疚地抱了抱閔恩浩。
“對不起,讓你難過了這么久”
看著兩人說上沒兩句,閔恩浩就裝可憐,祁景安明知道自己出手會讓凌玥兒生氣,還是沒忍住拉開他們,把她攬進懷里。
凌玥兒被他拽得一個踉蹌,慌忙抱住他的腰才穩住姿勢。
“祁景安”她豎起眉毛,剛才憋著的話一股腦數落出來。
“我讓你在房間里待著,你跑出來干什么,找打是嗎覺得我對你好了,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了”
還膽大包天地撩撥她,在桌子底下動手動腳。
凌玥兒越想越氣,伸手狠狠往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祁景安眉頭一跳,愣是什么聲音也沒發出來,悶悶的說“我裝的很像,他認不出來的。”
“你說認不出來就認不出來萬一呢給我回房間不,去門口站著。”凌玥兒焦頭爛額。
祁景安在拜倫面前混了個眼熟,現在也不能再讓他躲著,一會兒等拜倫出來,沒準會問起他。
洗手間內,拜倫點起一根煙,坐在馬桶上想了很久。
紙牌游戲原本還挺適合放松的,可惜對面打牌的人帶有惡意,讓拜倫頓時不想再繼續玩下去。
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
拜倫自覺自己以前雖然男女關系混亂了一些,但已經痛改前非有幾年了。
原本這種事就應該漸漸被時光掩埋,卻不想遇到凌玥兒以后,已經三番兩次被當成把柄來威脅。
直到一根煙燃盡,他終于下定決心。
他從洗手間出來,避過閔恩浩直直走向凌玥兒“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我們可以去外面單獨談談嗎”
“外面好。”凌玥兒忐忑不安,擔心拜倫看出了什么,要找她興師問罪。
想想今天短短一天經歷的事,凌玥兒真有種自暴自棄,想要原地擺爛的想法。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進了小花園,凌玥兒跟在拜倫身后,他看上去很是低落,以往會主動牽凌玥兒的手,現在只是自顧自走在前面。
小花園深處有片空地,裝有賞花看風景的長吊椅和茶幾。
拜倫深呼吸幾下,用力閉了閉,甚至不敢回頭看凌玥兒。
“你是不是已經多少察覺到他們話里的意思”他嘴里有些發苦,心中難過,不安,還有點絕望。
他希望凌玥兒會給一個他想要的答案,但同時他又覺得,凌玥兒這樣外表越是開放,內心越是保守的人,必定不會接受他有過這樣荒唐往事的人。
如果無人提起,他們就這樣安穩結婚,生子,她可能并不會察覺。
只是拜倫已經受夠了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
他還是想要坦白,得到凌玥兒一個明確的答復。
“什么意思他們是誰”凌玥兒揪著衣擺,“拜倫哥,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