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黝黑里,江問嘴角緊緊抿著,大腦還處于當機狀態。
逢寧指著他罵“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真的”話卡在嘴里,他尷尬地停頓,轉開臉“真的是不小心”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逢寧不依不饒“要不是被我看到,你估計假裝什么都沒發生吧”
“”
逢寧疾言厲色“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劈頭蓋臉的一頓炮轟,江問簡直有苦難言,“好吧,我跟你道歉。”
“道歉沒用。”
“那你要怎么樣。”
逢寧兇狠地威脅道“我不管,你現在就想個解決辦法,不然我就把你偷看我裸照的事情說出去,讓你身敗名裂。”
“”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樣吧,你把你的裸照也發給我,我們就一比一扯平。”
江問驚呆了,說的艱難“我沒有這種照片。”
“那你就現場拍一張。”逢寧命令他,“把衣服脫了現在就脫,趕緊的。”
“”
“不脫是吧,好。”逢寧作勢拿起手機,“那我現在就上貼吧發帖子。”
江問眼疾手快地制住她的動作,激動地說你瘋了。結果一抬眼,正好對上她促狹的表情。
憋了半天,逢寧終于抑制不住笑起來,一只手捂住肚子,笑的肩膀直抖,幾乎要躺在地上打滾,“哈哈哈哈哈哈,江問你的臉怎么紅成這樣啊你難道私下連黃片都沒看過”
剛剛頹喪的心情一掃而空,她幸災樂禍地又欣賞了一下自己出浴照。
昨天晚上背上有點疼,洗完澡就要孟桃雨幫忙拍了一張。又不是什么限制級的東西,該露的點一個都沒露,他在害羞什么
逢寧大笑不止,一點都沒有耍了人的愧疚感。
看著她這個德性,江問頭暈了一下,臉色發青。他掉頭往回走。
他這輩子就沒見過比逢寧還喪心病狂的女人。
今年過年早,剛剛一翻過年來,啟德就要開始期末考試。考場的分布按照上一次年級排名來,因為有幾棟教學樓正在翻修,所以前一百名都集中在西邊的一個小禮堂考。
逢寧是001,位置在最左邊第一列第一排。早上考語文,她覺得十分沒意思,只帶了一支筆。
結果在位置上坐下,撐著腦袋對著窗外風景神游半天,她發現自己挑的筆快沒油墨了。
四處望望,同班的萬陽還沒到考場。
其他的
早晨第一縷陽光順著窗戶角照進來,打在地板磚上,江問就端坐在第二列第一排。
她討好地湊上去“江同學,能不能借支筆我啊”
他還生著氣,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無動于衷地在草稿紙上繼續默寫古詩詞。
逢寧臉皮可厚了,完全沒有被人冷落的自覺,也選擇性遺忘了自己之前整人的事兒。她探頭過去,看著他默寫完一首詩,甚至還出聲點評一句“字寫的不錯喲。”
江問擺著一張棺材臉,把她當空氣,繼續寫下一首。
“江同學,借支筆我唄。”逢寧又不要臉地說了一句,“就你手上這支筆,看上去挺好寫的。”
“不借。”江問沒有任何表情,雙目釘在紙上,穩穩地寫著屈原的離騷。
看來是還在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