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寧:“”
一眼就看見他手上拿的東西,逢寧反應過來:“你專門去買了雙拖鞋?”
江問把臨時買的謝丟地上,嗯了一聲。
逢寧徹底無言了。
江大少爺終于如愿換上了拖鞋。像領導視察一樣,在客廳環視了一圈。
兩個人進了浴室,逢寧找出個盆。江問把袖子挽起來,半蹲半跪。他腿長,在這個小地方有點伸展不開。
小黃狗有點抗拒洗澡,嗚咽掙扎著。
兩人一狗較著勁。逢寧單手固定住它的腿,拿著香皂搓泡沫。小黃犟著,另一只蹄子亂動,甩了她滿臉的水。
逢寧都氣笑了,擺了下頭,用手背擦臉。明晃晃的照燈下,她眼睛亮亮的,還有水光。偶然一抬眼,江問也在回看她。
一愣,有點尷尬。
兩個人都同時停了下來,不太自然地把臉撇開。
花了半個小時,把狗洗干凈。逢寧找來吹風機,把毛給它吹干。完了用一塊大浴巾把狗包起來。
站起身的時候,忽然聽到咕咕的一聲。
逢寧動作一頓。
他們對視一下,她說:“你沒吃飯?”
江問也不尷尬,聲音低低的帶點抱怨,“沒吃啊,一直在等你。”
可能是錯覺,逢寧從他這句話里,居然聽出了點委屈的意味。
看了看客廳的掛表,她說:“那你去吃飯吧,這里差不多忙完了。”
江問:“吃什么?”
逢寧莫名:“我怎么知道?”
他理所當然反問:“我帶著狗在寒風里等了你幾個小時,難道你一頓飯都不給我做?”
逢寧無話可說。
她把狗安置好,去廚房洗了個手。早上出門前下了幾個餃子當早餐,鍋碗還泡在水池子。
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
江問在外面打了個電話,進了衛生間。
“逢寧。”
江大少又開始喊她。
“又怎么了。”
逢寧舉著個鍋鏟出去,看見他的瞬間,聲音戛然而止。
江問赤裸著上半身,單手撐在門框上:“你把剛剛的吹風機收哪去了?”
逢寧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用鍋鏟指著他:“你這是在做什么?”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一點都不覺害臊:“我衣服都濕了,不能穿了啊,感冒了怎么辦?”
江問見她不理自己,又說,“你就想讓我難受對嗎?”
逢寧沒見過這么大還這么嬌氣的男人,“在一個單身女人家里脫衣服,這種是很危險的行為你知道嗎。”
江問:“?”
他說,“那你克制一下你自己,別對我有什么想法就行。”
“”
臉皮這種東西就是鍛煉出來的,豁出去一次,剩下的就簡單多了。有生之年,逢寧居然也能被他噎的沒話說。
她定定看了江問一會,從口袋摸出手機。
“你不如把褲子也脫了。”
江問:“?”
逢寧冷笑一聲,舉起手機,咔嚓咔嚓,對著江問上上下下拍了幾張。
他一個機靈,下意識捂住胸口。江問故作鎮定:“你干什么?”
“你不是挺能的嗎?”
逢寧前后搖了搖手機,“你脫啊,最好脫光。我正好拍個全套,把你的裸照和聯系方式一起發到黃色網站上去,還能多幾個人欣賞,你覺得怎么樣?”
江問呆若木雞。
“吹風機在客廳茶幾上。”
扔下這句,逢寧轉身回廚房。
十分鐘之后,江問穿好衣服出來,“你是我見過心腸最歹毒的女人。”
逢寧沒理他,矮下身,從冰箱里拿出來幾袋速凍食品。
江問說:“我不愛吃這個。”
逢寧抬頭看她一眼,把東西放回去,“餃子呢,吃不吃?”
“不吃。”
她暗暗翻了個白眼,沒什么好氣,“那您想吃什么?”
“吃面條吧。”
“我家沒面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