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抵抗,閔悅悅被他的笑容迷的原地投降,當即就把逢寧交了出去,“行吧行吧,她是你的了,我不打擾你們過二人世界了。”
閔悅悅走后,只剩下兩人面對面,有點冷場。
江問遞了個東西給她。
盯著這張機票,反應了足有半分鐘,逢寧遲疑著,“你這是干什么?”
他看著她的眼睛,“我就要你陪我一個晚上。”
逢寧起先沒懂。
接過來,把飛機票翻個面,看到上面的地名。
她懂了。
逢寧可能是中邪了。
她在檢票的時候緩過神來,反思著,剛剛自己怎么就頭腦一熱,答應了江問?
她被他那么看了幾眼,好像所有理智都沒了。
重逢以后,他們彼此靠近,遠離,再試探,又互相折磨。明知道兩人差不多就該到這了,明明心里早就做了決定。她自詡有鋼鐵般的意志力,可是面對他時,卻一二三再而三地放任自己沉淪。
逢寧有點賭氣。
――跟自己。
從上海到南城,一個半小時的飛機,她一句話都沒講。
直到機艙里開始播放,先生們、女士們,我是本次航班的機長,我們即將在南城機場降落,請您收起小桌板。機場地面溫度為2攝氏度,相對濕度
逢寧把小窗戶的推板推上去,望著燈火通明的城市。溫柔的夜色里,璀璨的燈光像一條金色的河流,貫穿了整個南城。
看著看著,心里的抵觸情緒,突然全都消散了。
江問收起手邊的雜志。
飛機已經開始滑行。
大概十分鐘,機艙門打開。他們在最前面,下去的時候被風吹了滿臉。
冷空氣徹底籠罩下來,逢寧哆嗦了一下,原地跺跺腳,裹緊了外套。
她沒問江問,他在今天訂了兩張回南城的機票要干什么。
她也不需要問。
他們彼此心知肚明,跨年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么。
機場到市區大概半個小車的車程。
逢寧望著窗外熟悉的風景,從口袋里掏出水果糖,遞給江問一顆,自己吃了一顆。
她轉頭,“我們去哪?”
江問回答:“不知道。”
又是一路沉默。
和八年前相比,南城沒有多大的變化。有的舊樓拆了,又新的建筑矗立,繁華依舊。
街上到處都放著歌,有賀新年的,有情歌。林俊杰在一片喜氣洋洋里唱著,笑著說愛讓人瘋狂哭著說愛讓人緊張忘不了那個人就投降
也不知走了多久。
“逢寧。”
她正盯著馬路對面的一塊可愛的熊貓石看,反應慢了半拍,“啊?”
“上一次,也是走的這條路。”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來的如此突然。
可是,幾乎一瞬間,逢寧就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
江問聲音很淡,很輕:“那天下車以后,我一直跟著你。你踩了一下井蓋,我也跟著踩。”
“到最后,你都沒回頭。”
逢寧鎮定好心緒,出聲打斷他,“江問,這些都過去了。”
“對,早就結束了。”
逢寧心一抽,停住腳步。
他垂下漆黑的眼,重復一遍:“該結束了。”
互望著彼此,逢寧說:“所以這就是你今天帶我回南城的目的?”
江問的目光直直鎖著她。
就在逢寧以為他要說什么的時候。
“你等我十分鐘。”
逢寧沒跟上他,“什么?”
“你在這等我十分鐘。”
只說了這句話,江問轉身走了。
寒風中等了十分鐘不到,心漸漸平穩的時候,他回來了。
逢寧雙手縮在袖子里取暖,看著江問一步一步走過來。
他走近了,她發現他的臉有點紅暈。
逢寧聞到股熟悉的味道,“你剛剛去干嘛了?喝酒?”
江問歪著頭,跟她坦白,“我剛剛灌了一瓶茅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