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色調除了黑白灰之外,沒有其他顏色。
在熾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清冷空曠。
此時,房間內卻因為有了女孩子的說話聲,而多了幾分溫情暖意。
只不過這個女孩子很暴躁,動作很粗暴的扶著商珩,將他丟到大床上之后,便開始罵道“你腦子都是水嗎,一個殘疾人,洗澡的時候不能喊一喊,萬一摔了怎么辦”
商珩靠在床頭,明亮的光線照在他白皙的額頭上,睫毛的陰影落下,他整個人情緒很低落孤寂“不想麻煩別人。”
“我又不是別人。”溫喻千沒意識到自己的話多么親密,她跟敘述論文一樣,說道,“你可以麻煩我的。”
畢竟他們現在是夫妻,如果她在這種時候不照顧商珩的話,那誰還能照顧他。
想到商珩腿斷了半個月,商家父母都沒有來看過他一次,溫喻千便覺得他更可憐了。
說著,溫喻千也不管商珩是怎么想的,已經抱著自己的被子爬上床,順便把大燈關上,只留下一盞夜燈。
光線微微昏暗。
商珩的床很大,就算是他們兩個人躺在這里,也不顯得狹窄。
“你要睡在這里”
幾秒鐘后,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
溫喻千已經把自己的枕頭被子整理好了,小手握著被沿,偏頭看向他,理直氣壯“我來照顧你,免得你晚上掉到地上都不知道。”
商珩抿著薄唇,猶豫不定。
對上男人那猶疑的神色,溫喻千清亮明澈的眸子微瞇,眸中含著火花,危險道“怎么,你不愿意我睡在這里”
商珩輕嘆一聲,掌心貼在她纖細的肩膀上“怎么會呢。”
“我巴不得你一直睡在我身邊。”
“好好說話。”溫喻千蓬松微卷的長發擋住了泛紅的耳垂,她本來氣呼呼的聲音倏地軟下來。
說話就說話,干嘛還動手動腳的。
溫喻千抬手的時候,忘記了自己身上穿著吊帶睡裙,來的匆忙,她沒有穿內衣。
她上身纖瘦窈窕,畢竟是睡裙,沒有那么貼身,隨著她大幅度拍他手背動作,香檳色的真絲睡裙微晃動幾下,漂亮白皙的弧度從睡裙領口處展露幾分。
商珩深邃的眼眸低斂,呼吸凝了一秒,故作無意的移開視線。
緩緩開口,把接下來的話說完整“畢竟我們還沒有領證,睡在一起不太好。”
時間太晚了,溫喻千洗完澡之后便有些昏昏欲睡,此時只是開了一盞昏黃的壁燈,極具催眠效果。
她聽著一個大男人矯情的話,沒好氣道“你一個男人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大不了明天就去領了證。”
婚禮都舉行了,還缺那個證嗎。
在溫喻千的意識中,相較于領證而言,婚禮更像是結婚的證明,至于那個證,并不是很重要。
要不是商珩提起來,她都忘了這件事。
說著,她不管商珩還在說什么,伸出雪白纖細的小手臂“關燈,睡覺。”
啪。
溫喻千把燈關上后,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燈光暗下來之后,商珩最后看到的便是那一抹雪白皓腕。
溫喻千睡覺很規矩,柔軟蓬松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張雪白的小臉,烏黑長發散在同樣雪色的枕頭上,更顯得那張小臉精致白皙,紅唇微微嘟著,潤澤漂亮。
四周一片漆黑靜謐,靜的幾乎能聽到彼此細微的呼吸聲。
臥室中清冷的氣息被女孩身上香甜的沐浴露還是身體乳的味道完全覆蓋。
溫喻千早就困了,燈光一關上,她基本便陷入半睡的狀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