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光線昏黃,只有床邊留了一盞長頸臺燈,是溫喻千特意買來的,好看且適用,還能調節燈光舒適度。
平時他們快要睡覺的時候,就會只開這個臺燈。
此時,小姑娘膽子很大的從床內側探身過來,伸出兩只小手,捧起男人微涼的下頜,認真仔細的問他幾歲。
女孩柔軟的掌心貼著他堅硬下頜線,弧度契合,仿若本該就天生如此一般。
商珩深邃眼眸與她對視良久。
才語氣平靜,飄出來一句“再過兩年便算老來得子的年紀。”
溫喻千本來看著他清雋i麗的眉眼表情恍惚,乍一聽他溫沉話語,迅速收回自己的小手,揚眸看他“你就這么想生孩子”
商珩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小姑娘抽出去的小手,請捏了一下她的指腹,清雋冷然的面容上竟然平添幾分不羈意味。
語調氣定神閑的“倒也不是想生孩子。”
“那是什么”
“對生孩子的過程更感興趣。”商珩想到自己做了好幾頁a4紙的筆記,如果不完全用于實踐的話,豈不是白白浪費。
溫喻千唇角抽了一下“”
這狗男人到底是怎么面無表情,一臉坦然的說出這種話的。
她重新抬起小手,反捏了商珩的面龐幾下,一邊捏一邊自言自語“這臉皮手感也不厚啊。”
“為什么會給人感覺這么厚顏無恥”
之前被溫喻千攔住,商珩沒來得及摘下眼鏡,隔著薄薄的鏡片,眼底的鋒芒卻仿佛被中和了一般,變得平和無害。
此時正沉靜的看著小姑娘,對于她的話并未放在心上。
淡色薄唇微啟“商太太聊天該結束了。”
“哎”
溫喻千還未來得及反應,本來隨意她放肆的男人驟然間禁錮住她的動作。
下一刻。
整個臥室燈光暗下來。
溫喻千耳邊聽著臺燈關閉的聲音,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等到再睜開時眼前一片黑暗“商”
只發出一個單音節,溫喻千便感覺到自己的唇角被溫熱的薄唇覆蓋。
男人臉上的眼鏡還沒有摘下來,順著他貼近的動作,細細的鏡框邊緣碾在溫喻千的面部皮膚上,帶著微涼的刺疼感,沒有不舒服,反而有點奇怪的感覺。
“眼鏡――”
溫喻千費勁兒的從紅唇之中溢出兩個字。
落地窗前的窗簾沒有合上,今晚月光微涼,就著月亮照射進來的黯淡光線,商珩能看到小姑娘白皙肌膚上那兩道紅紅的痕跡。
溫喻千的感覺來的遲,懵懵懂懂的睜開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與懸在上方的男人怔然對視。
從她的角度,男人向來一絲不茍的領口此時被隨意扯亂開,露出不亞于女生皮膚的白皙膚色,向來深邃如大海般的眼眸,此時情緒翻涌著,宛如風雨欲來的海面,寂靜幽深且危險。
不知過了多久,溫喻千覺得自己像極了洶涌海面上的一葉小舟,面對大海的洶涌與危險,脆弱的不堪一擊。
隨時隨地都有被海浪卷碎的危機四伏。
白凈光滑的額角上,細碎的長發黏在皮膚上,帶著靡麗脆弱的美感。
商珩今晚把她喂飽飽的目的就是現在吧。
溫喻千細白牙齒緊咬著下唇,腦子里總算明白這男狐貍精的目的所在。
翌日一早,手機鬧鐘陡然在耳邊炸起來。
溫喻千嗷嗚了一聲,艱難的睜開眼睛“好困”
但還是得去上課。
從床頭撈起手機將鬧鐘關閉之后,溫喻千醒盹了好幾秒,才慢吞吞的從床上坐起來。
目光掃過身邊還在睡的男人。
商珩睡姿端正,動作標準,因為室內溫度適宜,他兩只手臂都是從被子里伸出來交疊在腹部,雙眸闔著,只不過大概因為也被鬧鐘吵到了的緣故,清雋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