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珩接過溫喻千手里的那兩個紅綢,掃了一眼,便頓住了。
語調低越平和“或許。”
“那你幫他們掛上去吧。”溫喻千本來因為秦眠還有些泛紅的眼眶,此時眼眸彎彎,指著旁邊的樹杈。
商珩思索幾秒,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沒什么分量的石塊,將兩個紅綢系到了石塊上,而后往樹杈上一丟。
順著那紅色的弧度,溫喻千看到它們穩穩地重新掛在了樹枝上。
風一吹,輕輕飄著,但是很穩,如果沒有狂風暴雨的話,應該不會再被吹下來。
她若有所思“你說其他人的怎么都沒有刮下來,偏偏就這兩個人的掉下來了”
“這里應該不會有什么大風大雨的天氣,上次你說過的外婆們的遭遇,估計幾十年都難得遇上一次。”
“難道他們感情不順利”
不得不說,女人的腦洞就是很大,只是被風吹下來而已,便能聯想到這么多。
商珩十分佩服自家太太的聯想能力“你若是想知道他們,讓褚謙去調查一下。”
雖然可能如大海撈針一樣麻煩,但褚謙不就得做這種麻煩的事情嗎,如果事情太簡單了,他的實力發揮不出來。
“算了。”溫喻千主動握住商珩的手,跟他一塊走向槐樹旁邊的那一口被圍起來的井。
井旁邊有一塊平坦的石碑,只有略略傾斜的面上寫了燕井二字。
甚至沒有任何標記,也沒有任何的來歷。
唯獨旁邊豎起后人解釋,這井已經有一千年的歷史,比這個古鎮歲月還要悠久。
至于水井旁邊的槐樹,自發現水井后便也存在了,大概也有一千年的歷史。
這也是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往槐樹上扔紅綢的原因。
在月老廟經受香火這么多年,這槐樹肯定也沾染上了幾分月老的牽紅線的本事吧。
大概第一個扔紅綢的人是這么想的,后來便越來越多。
臨走之前,商珩以為小姑娘都喜歡這種東西,便問“想要也寫一個嗎”
卻沒想到,他家這個小姑娘,居然搖頭“不想用這個束縛你和我,如果以后我們不在一起了”
沒等溫喻千說完。
下一秒。
她的手腕驀地被攥住,男人薄唇倏然俯下,在她紅唇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商珩的親吻向來是溫柔的,繾綣的,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般,如此兇狠的,仿佛要將她吞吃入腹一般。
溫喻千心口窒息時,腦子卻無比的清醒,她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
但是商珩反應這么大,也是她意想不到的。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溫喻千腦子懵懵的,直到感覺心臟快要因為窒息而炸裂的時候,男人終于略略移開了她的唇瓣。
因為摩擦而生熱的唇瓣落在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后滑至她小巧的下巴。
“以后不準說分手的話。”
大概是因為親吻的緣故,男人嗓音染著幾分磁性的沙啞,與他的氣息一般,危險且具有侵略性。
溫喻千好不容易找回自己聲音,她紅唇微微張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許久,才冒出來一句話“我沒說分手。”
她那是分手的意思嗎
她明明就是提醒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