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于一個會計一個出納,錢賬分離。
楊大眼那里開了條,然后到趙先生那取錢,取了錢還按了手印。
這套規矩是李逍自己立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今的莊子幾十號人,雖說人不多,但有些事情還是先立制度再做事,這樣才不會亂。
而且有這套制度,也比較容易管理,不容易出差錯。
婉娘見李逍一次取了五千錢出來,有些擔心的問,“相公,你真打算買沙糖啊?”
“既然是個賺錢的路子,沒有理由不做。”
“可沒那么容易吧?”趙婉有些擔憂的道。聽說朝廷都是派使者去那西方的摩陀揭國才取到了制造沙糖的工藝,一般人哪里會啊。丈夫說自己有比朝廷更好的制糖工藝,能煉出更白的霜糖,趙婉總有些不太相信。
她也不是不愿意讓丈夫去試,只是如今這糖價太貴,哪怕是便宜一點的那種黑沙糖,一兩銀子也才能買十斤而已。
“放心吧,你還信不過你相公嗎?”
“我當然相信相公了,只是。”
李逍輕輕刮了下趙婉的鼻子,“我一定保證成功。”
·······
藍溪街。
富貴酒樓,掌柜的滿頭大汗的往樓上跑。
“咚咚咚!”
“進來。”張扒皮正坐在三樓的房間里翻看著賬本,眼看著年關將近,這段時間酒樓的生意本來應當更好,可實際上卻越來越差。
相比之下,對面的那富春酒樓卻每日賓客盈門,這讓張扒皮十分不滿。張家做高利貸起家的,拿手的買賣是開金銀鋪和質庫,對于酒樓、藥鋪這些買賣并沒什么經驗。
可同樣是開酒樓,還開在一起,人家生意紅火,自家卻一般,張扒皮是不能接受的。
“東家,不好了。”
張扒皮眉頭一皺,抬起頭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又出什么事了?”
“是富春酒樓,他們家今天推出了一道新菜,正到處宣傳呢。”
“推出道新菜,有什么稀奇的?畢竟人家酒樓里的大廚是從長安的大酒樓請來的老師傅。”
“可是東家,他們家推出的新菜,是用碧玉青做的。”
“碧玉青?”張扒皮一開始還沒明白過來,愣了一下才想起,這碧玉青不就是自家兒子花了兩千錢從幾個揚州人那里買下來的稀罕物嗎?
不是說,總共只有一百根,全都被兒子買下來了嗎?自己還準備借此機會,好好利用一下呢。
怎么現在對面的富春酒樓也有碧玉青?
“你確定?”
“東家,非常確定,我已經派人悄悄的過去看了,他們家今天推出的新菜就是用碧玉青做的,他們甚至還把一根碧玉青拿出來當眾展示呢,跟東家你拿到酒樓里的碧玉青一模一樣,一樣的大小,一樣的一鮮嫩。”
掌柜的很無奈,他們酒樓正在秘密搞一個活動,準備用這碧玉青打個翻身仗,誰知道人家對面先拿出了碧玉青。
“聽說他們將連續十天,每天推出一道新菜,全都用碧玉青為原料制作。現在弄的很熱鬧,吸引了不少客人呢。”
張扒皮面色越來越難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上,“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