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家欺辱我李氏,與我有深仇大恨,只恨一時無力報復,如今五郎一句話,卻讓張扒皮父子抄家查封,真是大解心頭之恨。”
“其實我也沒做什么,再說也不全是為你,是那小子先惹我在先,我不過是隨手收拾他一下而已。”
“對公子來說也許是舉手之勞,但對我李家上下來說卻是天大恩情。”
“不說這些了,你說帶來了那東西,可是當真?”
李逍取出隨身帶來的包袱,拿出三包干荷葉包好的糖,一一打開。
第一包,是黑糖,很黑,甚至還不如一般市面上的蔗糖。薛五看過后皺眉,李逍又打開了第二包。
這包是紅糖,顏色暗紅,看著也比較干燥,但依然還不是霜糖,比之市面上的霜糖遠不及。
“有些讓人失望。”
“公子莫及,還有最后一包,包你滿意。”李逍不急不緩的打開第三包,卻是白的耀眼。
如霜似雪,白的耀眼。
薛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嗬,還真是欺霜賽雪,夠白。”
“公子可以讓人拿一包霜糖來比較一下,有對比才知道高下。”
薛五拍手,招來一個下人,“去拿包霜糖來,記得要最好最白的那種。”
霜糖取來,打開,擺在一起。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貞觀年間從古天竺取來的霜糖煉制之法,甚至經過改良之后工藝煉制的霜糖,跟李逍帶來的白糖一比,高下立判。
薛府的霜糖,一比之下一點都不白了,看著更像是黃的。而李逍的白糖,卻是真的白,這相比之下,就好比是白面粉跟黃米粉的差別一般。
“這是最好的霜糖了,你沒拿錯吧?”
“公子,這就是府中最好的霜糖了,也是長安能買到的最好的霜糖了,一斤得五百錢呢,咱們這些霜糖,還是宮中賞賜下來的,比外面買的還要好。”
皇家賞賜的霜糖,自然是最好的了,可皇家賞賜的霜糖,也遠不如李逍帶來的糖白。
薛五揮手讓下人退下,仔細的觀察李逍的霜糖,甚至還拿在手里捻磨,最后放進嘴里細品。
“真是神奇,想不到揚州居然又有了如此神奇的制糖之色,這才是真正的霜糖啊。”
“不敢相瞞五郎,其實揚州并沒有這種制糖之術,甚至全天下,也沒有其它人有這種制糖之法,普天之下,如今能夠把糖制的這么白的,別無他人,唯在下一人爾。”
“你?”薛五驚訝,不過更驚訝的是李逍會主動把這個秘密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