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源去世那會,我天天泡在酒里。真是個好東西啊......”
萬潯低聲喃喃,也不知道說什么,不過他想宋以深應該也不在乎。
“我那時真的挺恨你的,找不到證據,讓你逃之夭夭。其實心底也知道,可能不是你,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但真的就是走不出啊......”
“怎么都走不出。”
“想要一個結果,可又沒有結果。那時候恨你成了唯一的逃避,現在想來,真懦弱。”
兩個人就這么坐著,一杯接著一杯喝。
酒吧里的音樂很熟悉,是聞源喜歡的歌。
宋以深看著空蕩蕩的酒杯,忽然開口,很輕的聲音,幾乎聽不見:“我就想讓他心疼下我。”
“但是好像不可能了。”
玻璃酒杯磕上臺面,清脆叮鈴,很好聽,但每次也只出現一次。
“紀浪其實不錯,至少不會讓他難過。”
“我今天看見他們站在一起,沒有上次那么生氣。也嫉妒,但一想到他說的那些話,我就什么力氣也沒有了。”
犯過的錯可以反省可以原諒,浪費的感情卻從來都找不到出路。
宋以深低下頭,埋進臂彎,很久沒有說話。
萬潯給宋以深找了代駕。
車子開了很久后,一直坐在后座沉默的宋以深報了一個酒店名,車子調轉,開往酒店。
門敲了很久,沒人開門。
宋以深轉身靠著門板,仰頭望著刺目的白熾燈光,酒精帶來的眩暈和麻木讓他反應遲鈍。
面前忽然出現的人影太像夏時優了,怎么看怎么都像。
幾乎就是一個人。
宋以深貪婪無比,伸手摸了摸,然后在夏時優怔愣的目光里,輕輕湊上前吻了吻。
“時優......”
眼前的這個人,狼狽透頂,早就沒有在盛娛見面時的凌人氣勢。發絲凌亂,周身酒味煙味嗆鼻。外套搭在肩上,襯衣一角胡亂扯了出來,要不是臉上沒傷,夏時優真要懷疑宋以深是不是被人揍了一頓。
這么想著,目光移到宋以深臉上,夏時優心底微微泛酸。
宋以深好像哭過,眼眶紅得不像人,原本英俊凈朗的面頰看起來頹喪又消沉。
嘴唇碰完后,宋以深猝然失力,身子猛地向下一墜,夏時優眼疾手快抱住。宋以深卻沒什么察覺,側頭靠上夏時優的肩膀,嘴里不知道在說什么。
鼻梁到鼻尖那一段還帶著寒冬的涼意,宋以深嘴里吐出的氣息卻很熱,幾乎是滾燙。潮濕的涼意,微熱的吐息,全數向著頸側的肌膚襲來,連帶著夏時優整個身子微微顫抖。
殘存的理智似乎在報酒店名到砰砰砰敲門那會就沒了。宋以深含糊不清,外套落地上,所有的力氣都放在了剛剛下班的夏時優身上。
煙味又臭又難聞,宋以深還沉得要死,夏時優無奈苦笑,這算什么,撿了一條流浪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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