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一下
夏時優抱著夢露在樓下轉了兩圈后,就遇到了下樓的宋以深。
宋以深也望見了夏時優,想也沒想就朝他走來。
“我媽和你說了什么”
蹲下身把夢露放下,夢露還是貼著夏時優腳踝蹭來蹭去,兩只前爪怎么都不肯離開夏時優的腳面。
宋以深也蹲了下來,盯著夏時優一直撫摸夢露頭頂的手背,半晌沒有說話,在夏時優疑惑抬頭看他的時候笑了笑,語氣無奈:“沒什么。”
夏時優才不信,不過也能猜出些。畢竟當年他們倆之間的事,蕾雅都知道。片刻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我媽人挺好的,但可能你給他的印象不是很好,所以你忍著點。”
宋以深忍不住笑,望著夏時優的眼里有幾分不知如何是好,還有幾分毫無保留的縱容。
“嗯。我忍著。那你呢時優,我給你的印象是什么”
夏時優一愣,撫著夢露的動作頓住,夢露仰著腦袋喵喵叫喚。
“一般般。”
宋以深卻松了一大口氣,劫后余生般玩笑:“我還以為會更差一點。”
夏時優沒有理他,自顧自專心摸貓頭,宋以深盯著他瞧,忽然又說道:“時優,和你結婚是我做過最好的事,比sow第一次獲獎還要好。”
“可是我們離婚了。”
夏時優的目光沒有離開夢露,回得很快,嗓音卻很輕。
宋以深沉默。
“而且,我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夏時優了。”
夢露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頭仰得更高,前爪干脆撲上夏時優小腿,想要湊得更近。
很深的嘆息在胸腔里沉悶回響,宋以深依舊一語不發。過了會,伸手將人抱進懷里,動作溫柔異常,是一種失而復得之后很深的珍視。
這次夏時優沒有推開,只是身體些微僵硬。
耳邊傳來宋以深認真而篤定的聲音:“你是。”
“你一直都是那個夏時優,獨一無二,真誠坦率的夏時優。”
繼而更輕的:“也是我的夏時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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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雅只待了一周。
因為很多家具都需要再配置,尤其是廚具。竊聽器事件后,夏時優對所有進入家里的東西變得極為謹慎,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一件件去挑選購置。
所以一趟新家最后搬下來,搬了半個多月都沒有搬完。
夏時優后來也沒管,再后來就是缺什么了就去買,想不起來就湊活。
那天宋以深走后,蕾雅還問夏時優是不是在樓下遇到了。
夏時優覺得他媽媽真的很厲害,點了點頭,無事道:“就隨便聊了幾句。”
蕾雅笑得含蓄,開口卻直接:“時優,你怎么想的”
夏時優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但他確實對宋以深強硬不起來了是真的。
“還是要往前看的。宋以深畢竟傷害過你,先不說你們能不能從頭來過,就是你自己——你心里對你們之后的關系有信心嗎”
“有多少信心”
蕾雅總是一針見血。
夏時優所有的猶疑反復,與其說不夠堅定,不如說是一場熱癥之后的“后遺癥”。
見夏時優不說話,蕾雅繼續說道:“我看那個紀浪挺不錯的,上回他專程來咱們家看你,你不也挺開心的嗎”
“那不一樣......”夏時優總算說話了,慢慢吞吞。
蕾雅繼續笑得別有深意,“那里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