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潮見他這是去定了,嘆了口氣,說道:“要真的解約了,那就真的搞笑了。”
“不會。”
重力推舉下,宋以深的聲音沒什么變化,閉眼緩緩道:“你先幫我瞞著。三天兩夜,前后一周不到,出不了什么大事。”
大潮點頭,過后,神情頗有些哀怨的意思,“你可別讓我失業啊!”
宋以深嫌棄,又有點類似于感動的情緒,保證說不會讓大潮失業。
——畢竟作為宋以深的經紀人,就是以后寫回憶錄,也有大潮的口述版權。
氣得大潮掉頭就走。
開車去機場那天,宋以深專門去了趟盛娛,前前后后招呼了遍,說在家閑得不行,準備過幾天去搞個農家樂,回歸自然,陶冶身心。
演技精湛,在宋以深看來,足以示他清白。
然后就準備偷偷溜著自己車去機場。
誰知人剛把車從車庫開出來,輕松悠閑的表情在臉上掛了一秒都沒有,車子就被夏時優打車似的攔下了。
宋以深第一次萌生了對夏時優視而不見的想法。
他這一腳油門下去,回頭就說沒認出來......
現實是,宋以深快速踩了剎車規規矩矩停在了一臉冰霜的夏時優面前。
未等宋以深說什么,夏時優自己就拉開副駕坐了進來,開口像刀子一樣利:“我也去機場。順路一起吧。”
“好巧”兩個字在嘴邊差點咬到舌頭,宋以深心虛清嗓,沒看人,扭頭望了眼窗外,顧左右道:“順路夏總,不順路......我不去機場啊......”
尾音在夏時優投來的目光里自動消音。
宋以深心想,得。也沒什么好瞞的。
啟動了車子,一路朝機場開過去。
一路上誰也沒理誰。
氣氛一度降到零點。
夏時優臉色極差。宋以深覺得他什么事都可以答應夏時優,但這件事就得商量。況且,也不一定就壞到那種程度。
以至于到機場的時候,宋以深感覺自己底氣越來越足,拿了后座的行李,一邊招呼夏時優下車,一邊自己也準備下車。
夏時優轉頭看著他,一動不動。
宋以深好笑,望著夏時優冰塊似的臉,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嘴里不自覺哄著:“順路順路,祖宗下車好不好”
夏時優面無表情道:“王衢的項目已經被駁回,公司不同意你去,宋以深你想解約嗎”
聞言,宋以深垂眸看了眼腕表,還早。神情忽變,是從來沒有過的輕蔑。幾聲意味不明的哼笑,宋以深稍稍抬眉,覷向開口閉口盛娛的夏時優,眸色染上幾分狠意。
他也不挑了,今天就趁這個機會,他一定要從夏時優嘴里撬出一句明明白白的話。
“夏時優,我對你忍很久了。”
冷不丁的一句話,夏時優一怔。
宋以深傾身壓上前,鎖住夏時優的黑眸,一字一句道:“說一句你在乎我會死嗎。”
夏時優瞳孔微張,眉間皺起,身子下意識緊繃,向后靠。
“你干什么。”
宋以深嗤笑,他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