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無疑
就在宋以深準備做出些實質性的動作來回應這個讓他感慨萬千又終償所愿的“超級喜歡”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爸......”
夏時優下意識叫人,沒意識到自己還摟著人不撒手。
夏濟銘的臉色說不上好也沒有多差,面無表情地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轉頭對著顧煦陽毫不含糊地吩咐:“把他給我推出去。”
宋以深:......
夏時優:......
顧煦陽:......
然后,宋以深就異常淡定地被推了出去。
夏時優很為難,但他爸的脾氣肯定是不能惹的,尤其是眼下這種摸不清火氣到底有多大的情況。
宋以深被推走的時候把夏時優按回床上,捏了捏夏時優哭得發紅的鼻尖,忍不住笑,溫聲寬慰:“沒事,好好和你爸媽說說話。我就在隔壁。”
蕾雅是最后一個進來的。
雖然來的路上她和夏濟銘已經從顧煦陽那知道了事情發生前后的大致,但還是不放心,專門在門口又向周程和了解了些具體情況和兩人目前的傷勢。
“媽。”
夏時優笑著從床上坐起來,舉了舉兩手,輕松道:“我沒事,別看我躺著,其實現在就能下床了。”
蕾雅眼圈泛紅,走上前把夏時優抱進懷里,“兒子......”說著低頭親了好幾下夏時優的臉頰和額頭,然后捧著夏時優的臉仔細看了好久,過了會好笑道:“哭過了”
夏時優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現在想來,剛才在宋以深懷里的一通嚎啕大哭真的是夠撒嬌的。
蕾雅沒有說什么,只是讓夏時優轉過身去看他背上的傷口。
一大塊深入肌理的青紫,隱隱可以看到棍棒的痕跡粗寬地橫亙在背心,脊骨上突棱的地方淤青最嚴重,在白皙清瘦的背面,要多觸目驚心就有多觸目驚心。
蕾雅只看了一眼就掉眼淚,夏濟銘也心疼得不行,走過去摸了摸夏時優的頭,老父親嘆息:“現在還疼嗎”
夏時優搖搖頭,拉下衣服對著兩人笑嘻嘻道:“不是很疼了。真的。我這還好,宋以深的比我還嚴重,他手腕都——”
夏濟銘氣不打一處來,瞪圓了眼睛,一副想要恨鐵不成鋼又礙于蕾雅在場的扭曲表情,小聲罵道:“你小子有沒有出息兩句話不離那個人,他怎么樣關老子屁事!”
蕾雅忙著檢查夏時優身上有沒有別的傷口,聞言余光瞄了夏濟銘一眼,哼道:“你能講點理嗎這和時優有沒有出息有關系你都不看看你多久沒管公司的事了我兒子辛辛苦苦,節目辦得這么好,你說到底是誰沒出息”
公司的情況夏濟銘也知道,夏時優能做到現在的成績確實值得表揚,但一想到進門兩人抱在一起難舍難分的樣子,夏濟銘就覺得虧,真他媽虧。
這么一想,火氣更大,宰了宋以深的心都有了。
夏濟銘懶得廢話,走到一邊背著手不說話,過了會頭也不回,氣鼓鼓面壁道:“夏時優,你老子跟你說,你給我聽好了。”
“我不管你們現在什么關系,反正所有的關系,即刻、現在、全部、都給我斷了!”
蕾雅雖然也不喜歡宋以深,但時優喜歡,簡直就是從頭喜歡到尾。而且自家兒子的心思她琢磨來琢磨去,覺得這個宋以深真是厲害,有心機、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