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了看,是有點觸目驚心,于是伸手取了薄毯蓋住了腿。她倒也習慣了,一開始是真難以承受,可架不住日久天長啊,現在已經好多了,主要是顧宴他總喜歡折騰她,肆無忌憚門戶大開就對她很霸道,說一不二,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位的都這個樣子,還是一直不滿意她的躲避,反正他現在是越來越會折磨人了。
陳母已經開始查看女兒身上其它的痕跡,越看越哭,陳露皮膚嬌氣,顧宴稍微用點力氣,不是青就是紫,尤其她還白,看起來更明顯,之前情深處還咬她臉蛋,臉蛋還咬出點青,后來消了。她今天穿的還是長裙長袖,雖然是v領,但能遮上都遮了,開叉只露小腿,但沒想到陳母會掀起來看,真是的,她還特別穿得長袖長裙遮擋呢。
陳母又扒著她看陳露后背,腰都沒放過,女兒腰上腿腕,還好沒有什么鞭子火燙的傷口,就算陳母也聽說不少有錢人有怪癖,折騰起來女人很變態。
“有什么好哭的,我皮膚你還不知道,用點力就是紅印子了。”陳母還說過,小時候動不動就青一塊,還說過她特別嬌氣。
陳母擦了擦淚,用的錢都是女兒身體換來的,她和陳父商量過了,買房子寫在女兒名下,錢都給她存著,本來就是女兒的東西,他們能有個住的地方就行了,到時候陳父再找別的工作養家。
外面傳來說話話,門被敲了兩下,“露露回來了嗎開門。”陳母飛快地抹干了臉上痕跡,拉著臉說,“你小姨又來了。”然后手忙腳亂地幫陳露蓋了蓋,低聲囑咐“蓋好,別讓人知道。”這種事是不能說出去給人笑話的。
然后起身開了門,兩個女人一前一后走了進來,阿露的這位美容院工作的小姨難得來一次,破天荒還提了禮物來,雖然只是些水果,但以往可是連塊瓜皮都沒有。
陳母對這個姐感情不深,也不太熱情,這次陳父出事兒,親姐妹連句安慰話都沒有,還是陳父那邊的親戚幫忙找人問問看,他二伯家的兒子陳明杰外地工作回來,塞了幾百塊錢,還問了露露學業的事,自己這邊的親戚,生怕自己會沾著她們邊兒,都躲著走。
后面進來的是喬忻妍,喬忻妍化了稍微濃點的妝,以前來的那些白嫩的狀態,一去不復返,臉上全是粉脂遮蓋,喬忻妍進來后,眼睛一直盯著陳露瞧,只覺陳露皮膚不僅白嫩,還白得發光,她心里暗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男人滋潤的,以前若說她含苞待放,楚楚動人,那現在就是含苞怒發,美到絢爛。
喬忻妍嫉妒的眼紅,為什么差不多的年紀,一樣的生長環境,她家里條件比陳露家還好一些呢,可從小到大就是比不過,現在差距更加明顯了,陳露已經完全的跳出了她們這個窮圈子了,她還比自己小一歲。
聽她媽說,這次陳家至少拿到了一千萬,這還是保守估計,也許更多。一千多萬對一個赤貧人家來說,那是直接暴富了,她媽說她這個妹妹和妹夫命好,靠著女兒這輩子能躺著養老,不必為生活發愁了。
喬忻妍還被她媽說了一頓,又拿她和陳露一番比較。她咬著嘴唇看著躺在那里的人,進來的時候,她只坐起來打了招呼,就又躺下,蓋著薄毯,翻著一本放在柜子上的雜志。
可誰也沒覺得她失禮,反而理所當然,她媽還湊上前套了半天近乎,人家愛理不理。
她媽的美容院消息靈通極了,那些在會所的人做臉聊天時都有聊到,她媽說這次陳露這個外甥女兒找了個特別好的金主,會所說那個人特別寵她,會所很多人羨慕,現在人走了,會所還流傳著陳露的傳說。她媽還跟人比打聽過,聽說陳露跟著的那個金主年紀不大,還沒結婚呢,這樣的話外甥女兒上位的機會可就大了。
然后她一邊看著外甥女兒的臉蛋,一邊想,這人的際遇上哪說呢,有人哪怕跳進了爛泥漿,也能摸到根好藕,比不了。
她女兒就沒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