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拿來的東西,就沒有差的。
隊長家姓劉,馬車上的時候有知青問過,江露也沒帶什么好東西,就帶了罐江母塞進包袱里的麥乳精,還有糖瓜,那些江露都不愛吃,甜是甜,但死甜死甜地,它甜得沒有靈性,沒有綠壤空間種出來的果子,甜得靈,甜得活,嘗一口,口腔每一個細胞都在旋轉,跳躍,是真的仙甜仙甜的。
系統痛哭那可是仙壤啊我的宿主呦,用來種玉米可還行
但麥乳精和糖在其它人眼里,那可頂頂好的東西,送禮特別體面,又貴還要票,一般人可買不起,劉隊長的媳婦接到手里的時候,看到一瓶麥乳精,一大包糖,臉立即笑開了。
“還帶什么東西啊知青同志就是客氣,快進來,老劉,有知青找你。”
劉隊長看到她過來,還愣了下,昨天才剛過來,還沒上工呢,這姑娘找他能有什么事兒
江露倒也沒有一來就要辦成事兒的想法,拿著東西串個門,先在隊長家混個臉熟,然后順便打聽一下男主鄭清河的消息,畢竟以后用到大隊隊長的時候還多著呢,她可能還會找劉隊長請個假開個假條什么的,送點東西行個方便嘛,這個年代沒有身份證,出門特別麻煩,她打聽過,想出門只能找人開介紹信,介紹信還有期限,不是你想開多久就開多久的,那得關系好,得到位才行,打通關系最直接不就是送剛需品嗎,這年代不流行送錢。
麥乳精和糖也該發揮它們應用的作用了。
劉隊長家的媳婦高興,都是好東西,也很緊俏,糖這么一大包呢,糖票可是稀罕物,這些知青,來來回回好幾波,就數這姑娘最大方。
江露察顏觀色喜歡就好,希望以后請假開介紹信能痛快一點兒。
大概看在她拿了東西過來,劉隊長面色也和善多了,江露也沒有多寒暄,問候了幾句,就問了鄭清河的事兒。
劉隊長一邊抽煙一邊想,“鄭清河”他說“第五大隊好像有個會計姓鄭,但叫什么我就忘了。”
江露心想,鄭清河說不定就是首長兒子呢,怎么也不可能在大隊當個會計吧
“劉叔叔,那縣里呢,有沒有姓鄭的領導干部。”江露問。
要旁人開口問縣里干部,劉隊長可不理,但江露他知道是s市過來,父母都是中層領導,他想了想,“我倒是記不起來了。”平時去縣里叫領導,只帶個姓再帶上職拉,哪能直接叫名字,“我這個隊長就管紅旗大隊產糧種地,還有大隊里這些人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和縣里領導交接的主要是吳支書,吳支書那里有名單,你找他問問看。”
隊長收了東西還是挺負責的,“我帶你過去。”他敲了敲煙袋,領著江露就去了支書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這年代大隊哪有什么像樣的辦公室,就是隊里的房子拿來辦公,收拾一下就當辦公室。
“吳支書,這位江露同志想在縣里打聽個人。”
吳支書年紀不大,比隊長年輕一些,稍胖,圓臉,眼晴小,看到江露的時候,小眼睛瞇了起來,“哦,是江露同志,你要打聽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