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面前,扭成這樣,你想干什么”
“不是啊,你放手,我的腰不能碰”
“不能碰”他的手箍得更緊了,她的腰不能碰,但他握起來可真太舒服了,尤其掙扎的時候,簡直讓人不想放手,那就掙著吧。
“說,那個鄭佑平,真的是你對象”他語氣嚴厲地問道。
在知道鄭佑平是鄭家養子,而江露的姐姐江華嫁給了鄭佑平,他真的窒息,這是姐妹共搶一夫雖然江露是被搶的那一個,但一想到江露喜歡過這個人,他就從心底不舒服,極度不舒暢,所以哪怕是張娜極力挽留,他也沒有住在那個家里,而是住在了宿舍。
“哎呀,你別掐我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沒和鄭佑平處對象,你可以打聽啊,我從沒和他處過,那不是,那不你我去昌河縣的時候,那天,你對我耍流,氓,我又和你分到了一個大隊,我不是慌嗎,為了保護自己嗎我才在流氓,不是,才在你面前說,我有對象的,這都是借口,都是借口呢。”江露真受不了了,他拇指還放在她腰上面,他放的那地方,就好像有電流,還時不時的用手指摩挲她,她只覺得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鄭清河被她一句一個流,氓,說得額角青筋直露,“那你為什么說你的對象姓鄭既然和他沒有處過,為什么會說姓鄭”
對象姓鄭啊,這么嚴謹的嗎她都沒有記起這個細節啊,但她有急智“那當然是為了增加可信度啊,要不你這個流氓不信怎么辦”
“流,氓我看你是沒見過真正的流,氓”他咬牙道。
“那你媽媽的信,你怎么解釋,為什么信上說讓你不要再惦記鄭佑平”
江露邊忍著癢,一邊腦袋轉得飛快,甚至還有點興奮,對嘛對嘛,不怕問,就怕不問。
“鄭佑平以前和我們家住在家屬樓,跟我和姐姐認識,我那時候才十三四歲的小屁孩,天天跟著他屁股后面轉,就是當哥哥一樣,是我媽誤會啦,你不信你看我,在看到我媽媽信,知道他和我姐結婚的時候,我狀態有差別的嗎,你不是天天能看到嗎我是不是很無所謂,與我無瓜的樣子我有傷心嗎,有難過嗎沒有吧,我該吃吃,該喝喝,這足以證明,我并不喜歡鄭佑平,他嫁誰與我無關,我長這么大,還沒有喜歡過人呢,自從見到你以后,我才喜歡你這樣的,鄭佑平他拍馬也比不上你啊,你是天,你是地,你是我的好兄弟,不不,我是說,你比他高,比他帥,比他對我好,我從來沒喜歡過他,我真的只喜歡過你一個,你是我的初戀,援朝”
他離江露很近,一直冷著臉看著她觀察她,江露被看得很虛,忍不住耍賴地跟他撒嬌,“我真沒騙你,對你說的那些話,我回家就后悔了,我真的歸心似箭地回到大隊,想跟你道歉,跟你和好,我還提了好多吃的,去你家敲門,誰知道你已經不在大隊了,我當時都快急哭了,好多人都可以給我作證,你不信問王梅,趙鈴,李青他們,你能不能原諒我啊,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是真的只喜歡你,那,s市這么多好的男同志,我要不喜歡你,我干嘛要追著你,巴著你啊,別的男人就沒有你李援朝好啦”
“好好好,我不說了,別的男人都沒有你李援朝對我好,你可以罰我,但以后不要不理我了,好嗎,好不好啊,你答應一聲啊。”
她小手已經不掰他箍在腰上的手了,而是輕輕地搭在他肩膀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小聲央唧。
鄭清河的手總算是松了松,但顯然他還不打算放過她,他目光在她臉上打轉,一臉懷疑地問,“你為什么要找我你知道我就是鄭清河”在沒找到他之前,鄭清河在所有人的記憶里,早就死掉了,可江露一到昌河,就有問過他,知道不知道一個叫鄭清河的人,那時候他也萬萬沒想到,鄭清河就是自己,既然一個六歲就病死的人,那江露為什么要找這個人。
江露松了口氣,所有的問題,只有這個是最容易糊弄的,她可以隨便瞎編,瞎扯也沒有人知道,畢竟這種事情,無關緊要,難道還能懷疑出她什么東西來,鄭清河病死的時候,她這身體恐怕還在吃奶呢。
“我是聽我姐說的啊,鄭清河病死在昌河,沒有見著尸體,我以前看到了一本國外的書瘋狂的安娜里面有個小故事,就是有人把別人的孩子扔掉,然后用自己的孩子李代桃僵,那個母親三十年后知道,就發瘋了,我就是突發奇想,畢竟我到昌河插隊,就想找一下,會不會鄭清河沒有死呢。”幸好,她當初就跟鄭清河問了一嘴,后來去別的地方問,都避開他,因為他一聽自己念鄭清河三個字,他就生氣,那生氣還看不出來,但就很別扭,江露就再沒跟他提過。
鄭清河盯著她,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最后說了句“你可真閑。”
反正江露把理由遞上去了,愛信不信,她心里這么想,臉上卻討好地對他說“真沒想到,現實比小說還跌宕起伏,還要精彩,只是可惜,不是我親手發現真相,對了,援朝,你是怎么回到鄭家的”她一直好奇著這件事,她就回家過個節,在這八天的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鄭清河就突然回到了鄭家,鄭家一家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