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胳膊小腿,實在是杠不動他。
她見好就收,立即撒嬌,“我聽到了,好,我答應你,我最乖,最聽你的話,那我以后不在外面這樣了,只對你,好不好,行不行,清河,要不今天算了,我想反悔”她聲音叫鄭清河三個字,那叫出來的字眼,百轉千回,還帶著波浪,還帶著勾子,每個字都能叫得鄭清河腦子發昏。
他臉上開始汗氣蒸騰。
本來呢,今天他只是嚇嚇她,因為太想她了,抱一下她就行了,可他低估了這個女人對他的吸引力,而他也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他突然就很想,很想她徹底的屬于自己,永永遠遠。
晴天的夜晚,繁星滿天,天邊的一輪明月,掛在樹梢。
一切都很靜謐,唯有偶爾的蟲鳴聲驚起。
制藥廠的宿舍一開始是很喧鬧的,慢慢時間漸晚,走廊里的人越來越少。
宿舍里的燈也一個個關掉了。
唯有其中一盞一直沒有關閉。
直到很晚。
很晚。
終于,從心到人。
全都是他的了,
連一根頭發絲兒,都是他的。
進了門就急迫焦燥的心,終于在得到后,在滿足后,緩下了躁動的心跳聲,在黑暗里,他幸福地在女人唇間印下一吻。
很好,從今以后,她就是我鄭清河的人了。
制藥廠的工人起床很早,食堂的早餐時間,是早上的六點半。
一夜過去,天邊初陽升起,起來去澡室洗了個澡后,鄭清河又生龍活虎起來,不但不萎靡,反而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丹,神采奕奕,還滿臉的笑容,連濕漉漉的頭發茬都帶著喜色。
鄭清河的宿舍,左邊那個工友生病請了病假,右邊也是個單人小宿舍,是廠里的一對夫妻住的,丈夫是車間的一個工作經驗二十年的老技工。
看到鄭清河一早手里拿著飯盒和飯票,出了門后,還把門給緊緊的關上。
何技工正好也出來打飯,看到鄭清河的舉動,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他是廠里的老工人了,四十多歲的模樣,一身的制服裝,去食堂買完早飯,吃完就要直接去上工,見到鄭清河后,他慢走了幾步,似笑未笑地看了眼他,“小鄭啊,今天起來的挺早啊。”
話里似乎有話的樣子。
鄭清河神清氣爽地回他道“你也早,何叔,嫂子今天沒出來買飯”這兩口子平時一般都是女的出來買飯。
何技工笑了一聲,“你嫂子昨晚累到了。”至于為什么累到了,那還用說嗎,廠里的宿舍能隔啥音呢,尤其晚上那么安靜,一墻之隔,有點聲音啥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