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懶洋洋地躺在那兒,看著唐露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他臉上是極放松的模樣,他被她哄得很好,早上豎起的毛,午后就被她給捋得服服貼貼,此刻無論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一一應允。
現在是他癱瘓一年后,最好的狀態,最愉悅的心情,他突然理解到母親勸他的那些話,有個女人,再幸運地有個寶寶一切都會變好。
唐露推著陸慎出了別墅,繞著花園,花園里有池塘,里面養著錦鯉,男護工劉強一直在后面守著,以防出門的陸慎有什么事唐小姐做不來。
她將陸慎推出了別墅,別墅與別墅之間的綠化做得很好,也很隱蔽,不遠有個偌大的室外籃球場。
下午正有一群大男孩在打籃球,唐露和陸慎路過的時候,有個男孩打了聲口哨,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肆無忌憚的時候,見到個女孩,穿著性,感又可愛,高聳,細腰,超短的百褶裙,白得反光的美腿,走起路來全是動人身姿,大老遠地看到,球都不打了,就被吸去了全部注意力,等到離近了,再看臉。
真美啊,而且冷若冰霜,聽到口哨,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那姿態,讓人覺得她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存在,是冰霜女神,也是人間尤物。
男孩你推我擠嘻笑一團,有幾個故作高冷,目光還是在美女身上掃了又掃。
可下一秒,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突然朝他們看過去,然后抬眼看了看女神,不知道說了什么。
只見女神剛才還掛著冰霜的小臉,竟然漾起了笑容,仿佛冰雪融化,只看到她低下頭,眼神媚惑動人,輕輕扭了下腰跟那男人撒了個嬌,然后湊過去,紅唇在男人唇間安慰地印了一下。
剛才還冷若冰霜,在對著那個輪椅上的男人時,就又有說不出的明艷,說不出的艷麗,更有說不出的春色滿江河,只看著兩人輕輕觸碰接了個吻,一群男孩臉都紅了。
“啊,我知道他,是陸慎,就在那邊別墅住,以前最崇拜他了,他偶爾會出來打籃球,技藝絕倫,還帶過我們,一只手就能把我們打得落花流水,可惜,聽說他癱了”一個男孩遺憾道。
“我還以為那個女孩是他妹妹呢,沒想到是他的女朋友。”唉,可惜。
“我好像喜歡上那個女孩,一見鐘情。”有男孩抱著籃球,球都不打了,捂著胸口,一直看著女孩,隨著女孩走動一陣香風飄過他們的籃球場,啊,好香啊。
“我還一見鐘情呢,我們學校的校花跟她一比,純路人。”
“她看著跟我們差不多大,有大好的青春,竟然愿意嫁給癱子”有人不甘心道。
“對啊,癱了還能找到女人還能找這么好看的。”男人癱了那肯定喪失功能了,那還能
“那算什么,我爸說了,只要有錢,有的是女人愿意,說不定還想著給他生孩子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生出來”
最后一直沒說話的男孩,開口道“人家那是陸慎的未婚妻,你們真不知道那女孩是誰啊,她就是顯輝集團唐顯輝的女兒啊,她去年生日我爸還帶我去過,我當時驚呆了,那時候的她特別清純,干凈的像水晶,不太是現在這樣子。”現在也清純,但那是對著他們這些路人,冷若冰霜,清純絕倫,可是對著輪椅上的男人,她還多了一點多了點什么多了點煙火氣,多了點誘惑,多了點媚,色,還多了點妖嬈,好像那男人只要朝她一牽手,她就能舞如飛花。
有個頗有經驗的男孩得意道“女孩沒跟男人的時候就很冰清玉潔,跟了之后都這樣,這就是睡過和沒睡過的區別,你沒睡過,你不懂。”
“這女孩的吻可真帶勁兒,我要是那男人就好了。”
一群男孩打球的心思都沒有了,眼神都往這邊看,最后陸慎發狠地親了她一口,“走。”他不想唐露被這些青春期滿腦子顏色的小孩圍看。
唐露順著石子路一直將他推到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正好能看清整個瑰麗山河,此時已近傍晚,紅霞滿天,遠處一望無垠的海面,在陽光的照射下,金鱗萬點、熠熠生輝。
災難來臨前的世界,煙云飄渺,恍若仙境。
唐露深吸了口氣。
系統“宿主,做好準備,就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