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已經做好了蟹肉羹,還有蟹黃豆腐,加上小碟炒青菜,盤中又裝了一只被扒好的蟹,最后抱著一罐羊奶出來。
“魚小姐,晚飯好了,今天少帥讓人送來了一簍大閘蟹,現撈的,新鮮著呢,您嘗嘗。”
魚露這才離開了鏡子,拿了羊毛披肩,往肩上一搭,將胸口遮住,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
那個蟹肉豆腐,黃的黃,白的白,上面還撒了點香菜和蔥花,香味撲鼻。
魚露只吃了幾口,就挑著豆腐和青菜吃了,羊奶她是極喜歡喝的,每天都要喝一碗。
李嫂就在旁邊伺候著,看著魚小姐用餐,百看不膩,那如丹露的紅唇,微微一張,里面鮮色小舌,那雪白玉齒,姨太太的顏色,真是極好。
整個一個唇紅齒白雪團一樣的人兒,怪不得受少帥寵愛。
準備回少帥府的少帥,從來不會注意蛋糕這類東西,沒想到今日竟然讓郝副官在一家才開不久的西點餐廳停下來,買了個昂貴的法國奶油蛋糕。
不用問,問就是買給姨太太的,沒有其它人。
少帥今日回府早,進門的時候,手里還提著蛋糕盒子,盒子里散發著香甜的奶油味,這個時候的奶油純是手工打泡,入口即化,又香又甜。
一會兒的工夫,屋子里全是奶油香。
魚露原本在大廳,一聽到外面的車聲,就趕緊跑到沙發處,手里還拿起那張寫著少帥訂婚的新聞的報紙。
賀紹廷這一日,滿腦子都是昨夜那又嬌又媚的小兒,哭著在他懷里讓他輕點慢點對她好點疼惜她一點,連那一句壞蛋都動聽至極,那小嘴在他懷里說起親熱話來,賀紹廷的心窩子都火熱火熱的,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人,罵他還會撓他,但又能哭得他心疼,小話兒說得他心里發漲,親熱起來理直氣壯地要他這樣要他那樣,各種要求,還會撒嬌,撒得你上一秒氣得頭頂炸開,下一秒,又心軟到恨不得摟在懷里在她身體里天荒地老,每每讓他想起來都想把她抵在那兒,疼愛一番。
真心惹人愛。
他急急地脫下軍帽,隨即沉下心,讓自己不顯得那么急切,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她穿著一件錦緞旗袍,那個身段,那小腰,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高開叉引人遐思的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長腿,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在兩片旗袍之中。
行走間,無聲地妖嬈。
這哪還能忍得住呢,才開葷三天的男人。
把身后的大衣扔給李嫂,他就大步走了過去,將人直接從身后給抱住了,“嬌嬌,用過餐嗎,嗯在干什么”他親昵地側頭親著她耳朵,帶著老繭修長的指尖,順勢從那極興感的高開叉的旗袍邊緣就探了進去,入手的肌膚如羊脂一樣,又滑又嫩。
他渴極了這個女人。
結果懷里的女人手里拿著一張報紙,把他將要訂婚消息的那一面,直戳在了他臉上。
“你都要訂婚了,賀少帥我是不是要恭喜你啊”魚露一把掙開他的手,氣憤地道。
賀少帥被她拉開,心里不悅,提起訂婚這件事,被母親突然這樣上報公布,他也皺眉頭。
他若二十歲,還可以浪蕩,但現在他已經二十五了,確實沒有借口再拒絕此事,但對于母親這種商量都沒有,直接訂親的舉動,他心里很不滿。
至于魚露,她是魚同寶的女兒,無論是魚同寶的罪名還是他家的身份,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