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半路,又停下來。
雪花片片落在車頂。
車里,賀紹廷脫下了身上的軍服,大冬天,他里面只穿著單薄的襯衫,將帶著他體溫的軍服,把魚露包裹起來,并抱在了腿上。
喜歡這個女人,他喜歡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懂得按在自己胸前,輕輕吻著她的耳朵。
魚露縮在他懷里,貼著他炙熱的肌膚,有些不舒服地向他撒嬌輕嚷“紹廷,我肚子疼。”
“嗯哪里疼,肚子”他身體很熱,手心更熱,這會兒很體貼地輕輕地貼按她,幫她溫燙,十分細心。
魚露皺著眉,在他懷里微微扭了下腰,整個人都趴在他胸前,賀紹廷另一只手緊緊將她貼近自己,摟在懷里,只覺得胸口溫熱,無比的滿足,他手掌幫她輕輕的按。
“肚子里面有點疼,都怪你”她泫然若泣地埋怨他,使勁依賴地埋首在他頸間,蹭著他頸項有力的頸肌,只因,外面有雪,車內很涼,他身上太暖和,就像個火爐一樣舒服。
“好好,怪我,都怪我。”賀紹廷一臉的寵溺,抱著柔軟的人在懷里,心滿愿足,他吻著她耳朵,哄著道“是我太了嗯你以前也沒這樣嬌氣,怎么現在稍微就嚷疼了呢”他還控著力沒近森處呢。
他壓根就沒盡興,不過人在懷里,他終于沒了心里的焦躁氣,而是感受到一股擁有的滿足和喜悅。
魚露哪管他是喜是樂,只覺得肚子,不是疼,而是里面一種悶悶的,就想他手掌的熱度能再暖一暖她,她抽泣地要求“你再多一點,哎呀,你怎么連揉肚子都不會”
說她嬌,她就嬌上了,玉臂順著就摟住他的精瘦窄腰,要他為自己服務,只求肚子不痛。
“好,給你揉,真是嬌氣精,我還沒怎么樣呢,就疼了。”賀紹廷抱著她,外面是寒冷的雪地,他在車里一直給她揉著肚子。
直到把她按舒服了。
魚露乖乖地偎在他懷里,享受著他的親呢,只是他喜歡親她耳朵,親到她耳朵孔了,她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躲著道“你干嘛,不許親了。”
“乖露珠兒,別讓我等了,明天我就去余府求親,嫁給我,好不好,嗯”賀紹廷再難掩心中的迫切,語氣溫柔得能把冰雪融化。
“那不行。”魚露這會兒好多了,在他懷里抬起頭,看到他冒著胡茬的下巴,“微一皺眉,你這多長時間沒有刮胡子了都扎人了。”
賀紹廷咬著她耳朵,裝無辜道“不就兩天沒刮嗎能有多扎人你不是喜歡這胡茬嗎剛才在小木屋,你不還教得歡嗎再說,在外面打仗哪有那個時間,不許嬌氣,還嫌棄我,你當我打仗容易嗎我一回來直奔你來了,連歇都沒歇一下,一口水都沒喝”他用鼻子輕輕拱著她的耳朵,佯怒又有些委屈道。
“別拱啦,你還說我,你才是個纏人精,以后臟乎乎的不要抱我,一身的味兒。”魚露嫌棄極了。
“哪有味兒有也是男人味兒,你聞聞,好聞嗎”賀紹廷悶笑逗她。
魚露左躲右躲,“走開,你這樣,我生氣了。”她躲不過,就頭拱在了他懷里,頂著他胸膛。
賀紹廷心口仿佛有股熱流,暖得心臟都熱起來,哪還管外面的寒氣北風呢。
伸手扶著她的臉蛋,就狠狠地親了一口,“答不答應,你說句話啊,不答應也不好使,明天我就去提親,讓你早點進我賀家門。”
魚露頭發都鉆亂了,微撅紅唇任他親,親著親著就嘻嘻一笑道“那不行啊,賀少帥,現在都講自由戀愛,你知道什么叫自由戀愛嗎”
賀紹廷一怔,他平生沒有愛過女人,唯一有過一個,就是眼前這個,自由戀愛
“你想怎么愛”他皺起眉頭,人他都睡了,現在身上從里到外還有他的東西,明明都是他的了,卻又要自由戀愛
“什么叫我想怎么愛呀,就是你要追求我,你追到了我才嫁給你懂不懂啊”她沖他的薄唇就哼了一聲,然后臉蛋貼在他胸口,還是人體暖爐最暖和。
賀紹廷沉著臉,現在報紙上宣揚男女平等、戀愛自由、婚姻自主言論越來越多。
就連學生間,也主張婚姻自由,像以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經被舊時代拋棄。
可在他心里,他與魚露并不是父母包辦婚姻,他與魚露,他第一眼見到她,其實那不算嗎。
他怔怔看著她,難道他們之間不是自由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