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鴻澤阻止了她晃動,伸手解著她腰間捆的繩子,花露就乖乖站在那兒任他解,手還不老實地放在他手臂上,還捏一捏,晃一晃,一句話不說,就用動作在撒嬌,似對他在說餓
餓
餓就對了
以后不但會餓,還會勞累,還會全身痛,還會哭,還會
刑鴻澤腦中想著,以往他偶爾想起來,心底都會有著復仇的快感,可是今天
但他也會把復仇進行到底。
先挨餓吧
他解開了繩子,“我出去一下,你在屋子里老實待著。”來到這個村子,他并不擔心她會跑,這里布了他的眼線。
鐘綠蘭端著一大碗餛飩來的時候,就看到老宅屋子里多了一個女人。
穿著倒是破爛。
但是花容月貌,她一進來,那回身的身段,她一個女人見了都舍不得移開眼睛,又看了她身上好幾眼,也不知道怎么長的,穿著破衣爛衫,居然也覺得好美,破衣服都讓她穿出絕美了。
她怔過之后,警惕地看著花露,“刑官人呢你是誰”
花露一回身,看到一個容貌似小家碧玉的女人,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是綾羅綢緞,但也是上好的細棉,精心縫制,腰帶也做得很好看,這個世界無論男女,腰帶都很精美,哪怕一身白,腰帶也必要繡些花樣,或鑲嵌寶石。
刑官人
花露不認識這個女人,也沒理她,繼續在房子里四處看。
就三間小破房,大門一進來是堂廳,東廂一間,西廂一間。
“喂,問你話呢”那女人有絲頤指氣使,這是她家的老宅,自然要問話。
花露看了她一眼。
“你問我嗎”
“這里只有你一個人,不問你問誰”那女人微抬著下巴,看著這個美人。
鐘綠蘭盯著她,心中有了一絲危機感,她二哥說過,那刑官人會帶回來個人,不會就是這個女人吧
花露哼了一聲。
“不知道”
不過,在看到了她手上端的大碗時,里面好像有餛飩,好大一碗,湯湯水水,上面還有蔥花,估計還滴了胡麻油,就是芝麻油,好香。
“你拿著什么啊”花露餓了,剛才還去廚房看了看,很古早的廚房,冷鍋冷灶,別說是吃的,就是一把米都沒有。
此時見到吃的,她立馬熱情了點,笑著對鐘綠蘭說“原來你問的刑官人,他剛才出去了,對了你這個,老端著不太好吧,湯別撒出來,放下吧,放這桌上,來來,這邊。”她前后反差有點大。
鐘綠蘭還看到花露眼睛盯著碗里白胖胖的餛飩看。
“這可不是給你吃的,這是給刑官人吃的”鐘綠蘭確實拿著手累,走了過去,將碗放在了桌子上,拿帕子擦了擦手指。
剛說完,刑鴻澤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手里提著面袋,另一只手抱了一些菘菜蔬果。
一見到他,花露就高興了,小腿跑得飛快,立即向他奔過去,因為她看到袋子里有蘑菇,還有幾顆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