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鐘綠蘭竟然要摘她的花。
她立即跑過去,將花罐子拿走,放進了臥室里。
鐘綠蘭氣得臉通紅,不過是破野花而已,當什么寶貝,她還不稀碰呢,外面有的是。
她把花罐子放進臥室,出來就問她們“你們找我有事嗎”
鐘氏看了小姑子一眼,這小姑子沒事動人家花干什么平白惹這小奴不高興,一會兒不告訴她們香辣醬好吃的方子了,她急忙道“哎,這不是你給我們家老二做了一罐醬嗎,我試了試,做不出來那味道,所以來問問,怎么做才那么好吃。”
花露摸了摸脖子,只覺得衣服磨得她后頸發癢,她走到織布機那道“就是幾樣東西與醬隨便炒的,沒什么方子。”
鐘氏哪里肯信,她道“那是哪些東西,如何炒制,火候如何”
花露又開始拉她的織布機玩具玩兒,隨口把那些東西說出來,那醬她就是說出花來,這些人也做不出她的味道,每個人做的吃的,都有自己的味道,何況她吃的東西里還加了仙蜜呢。
見花露說完也不理她們,又擺弄起那織布機了。
鐘氏白眼一翻,忍住了,又問“那前日做的饅頭,也香得很,可有秘決”
花露擺弄了半天,才回了一句“啊饅頭嗎隨便做的,做饅頭有什么秘決,嫂子可真會說笑。”不是她不說,是說了她們也沒有。
鐘氏拉著臉和鐘綠蘭出去了。
鐘綠蘭走的時候還輕哼了一聲,說了句“鐘官人將來可是要娶妻的,他可不會讓他的妻子織布呢。”那意思就是,你是個奴才,可記好了,主子對奴才的態度,就是讓奴干粗活,不心疼。
刑鴻澤手拿著裝衣裙的包袱,快馬與鐘樂山回了清溪村,今天稍早了一些,沒有昨天那么晚,他怕那嬌兒自己一人在屋子里害怕,又會像昨天一樣嚇得哭鼻子。
下午,花露被鐘綠蘭一說,她醒過味兒,對啊,為何要織布,雖然她玩著很有意思,看到織出來的小布條很有成就感,她還沒有玩夠,但是織布是很枯燥的一件事,她圖新鮮玩一會兒還可以,要天天如此,她可受不了,難道真要讓她織布賺錢維生
那可不行。
她玩了一下午后,也玩膩了,然后看時間不早了,就趴在窗戶邊看外面,一見男主拿著包袱開門進來,她就飛快跑到織布機坐下,然后眼睛一眨,一泡眼淚就出來了。
然后捧著手在那兒“嚶嚶嗚嗚嗚”哭得凄婉哀傷。
系統“宿主,你哭得用力過猛了些”
“哦”
她立即降了音,只嗚嗚慘兮兮地小哭,沒加嚶嚶了,太做作了,不真實。
刑鴻澤本想著那嬌兒看到好看的衣衫,會高興地撲上來,臉上微微帶了些悅色,結果剛邁進正廳就聽到堂廳的哭聲。
哭得他心都揪緊了。
他急忙長腿一邁,進了屋子,只見坐在織布機上的粉琢玉雕的嬌兒,正穿著粗衣,在那兒默默哭泣呢。
“怎么了”他放下包袱急步走了過去。
花露一看到他,眼睛一眨,就是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兒,順著臉頰滾落,然后就起身,委屈地向他撲了過去,好似受了什么氣似的哭得嗚嗚的,這把男人心疼的,抱緊了她,一邊抱緊一邊眼晴四處看了看,好似并沒有什么事。
然后才低頭嚴肅著神情問,但聲音卻無限的溫和,“哭什么,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