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那么好吃。
那味道,做夢都能夢到,香得呢,一想起來就想吃一口。
實在是饞得很,忍不住就提了,讓鐘樂山去找同僚跟那下人要方子的事。
鐘樂山怒“你們是瘋了吧啊為了一口吃的,就想讓我跟同僚鬧翻就算是個下人的東西,那也是我那位同僚的下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要我開口跟人家要方子,我不要臉皮的嗎要同僚怎么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要得罪了他,我在軍中就會寸步難走你們要再這樣這個家,以后我不回也罷,軍營再怎么樣,也有我鐘樂山的一個床鋪”
他火了,沒想到這家人從窮日子熬過來,現在日子好過了,竟然開始作了,他可憐家里人苦,每個月俸祿大半拿回來,結果養出了這么一群白眼狼,那將軍對買來的小娘子緊張成什么樣,掉兩個淚珠子,都能摟半天安慰,他要真去要了,把小娘子給惹哭了,那他以后別想在將軍手下混了。
這群家人,不但不幫他,反而拿他鐘樂山當幌子,為了點口舌之欲,簡直不是親人,是仇人。
他對家人是真的失望了,這次回營,以后就將帶回家的俸祿減半,繼續過點緊巴巴的日子也好,還能安分些。
至于他那個要科考的三弟,不是他瞧不起他這三弟,農家子科考之路的不平之處太多了,內幕也多,多少考生有后臺,有家族,有背景,有人脈,最不濟有大把的銀子,可以買官,一個從小山村里考出去的考生,除非天賦驚人,文章一出,眾人皆驚,只道天降紫微星得那種才華,才能從出身一介農家子,一躍跳龍門。
而他三弟,雖然比廢物強點,但要說紫微星還是洗洗腳睡吧,想多了。
還全家翻身的希望都寄托于他鐘樂山冷哼一聲,要吃吃不夠,躲懶第一名,就他
鐘樂山一向好脾氣,作為鐘家老二,上有大哥,下有三弟,在中間做萬年老二,他很少發火,平時笑嘻嘻的。
回村子里也是見人笑三分,沒什么架子,對家人也好,這才慣得家里人不知好歹,再這樣下去,可就是害他們了,若以后猖狂得罪了不好惹的人,那就不好收場了,與其等著以后闖禍,倒不如從現在起少給些錢,每月減一些,繼續讓他們勒緊褲腰帶,縮在這清溪村,只要出不了這個村子,他們也就翻不了這個天。
說完鐘樂山掉頭就走。
這一通火發下來,鐘家人都傻眼了。
平時老二對他們很是敬重,對二老也孝順,沒想到現在,竟然沖二老及哥哥嫂子發了火。
說不嚇人是假的,畢竟從軍多年,身上的煞氣,一生氣全跑出來了,鐘家人屁都不敢放一聲,人走了,鐘老頭才摔了東西“他想造反反了天了,竟然為了個小奴的醬方子,連家人都罵,滾有種就別給我回來”
鐘氏站在一邊,有些尷尬,這鐘老頭連兒子都翻臉不認人,鐘家這大宅子是用人家鐘樂山的俸祿蓋出來的,鐘家二老賺不了幾個錢,老三又讀書花著錢,只靠著她男人,根本養不活這一家人,靠得是誰,還不是人家老二,還叫人家滾,真要滾了,不回來了,不寄俸祿,就算她們住著大房子,也得吃糠咽菜,哪有現在天天吃肉的好日子。
鐘綠蘭一看二哥氣走了,爹也發了火,這要鬧翻,把二哥氣得真不回來了,她婚事可如何是好,見情勢不妙,她急忙圓場道“二哥也為難,和同僚鬧翻可如何是好,再說,為了個下人的醬方也不值得二哥這么做。”
鐘老頭氣道“他好好說話,倒也成,竟然對我發脾氣,我看他是做了九品宮,做得尾巴都翹起來了,還沖家里人耍官威,他這兒子脾氣比我這當爹的都大,反了天了,看來以后我是指望不上他,我得指望我的三兒。”
鐘老頭本就疼愛老三,希望也都寄托在老三身上。
老三關我啥事兒
他要考上進士入了京城,可不會回這山溝小村子了,指望他,那是肯定指望不上的,要他像二哥一樣被全家人剝削,想得美,絕對不可能的,到那時想甩掉這一家人,可簡單的很。
鬧翻歸鬧翻,可鐘家人還是饞那個醬,中午的飯吃著沒精打采,無著無落的。
最后還是鐘綠蘭道“既然問不出做法,那不如我們就跟三哥一樣,去買一壇子,材料我們備下,給她點工錢就是了”
鐘氏道“還要給工錢”那肉死貴死貴的,一斤就要百文,還要給工錢,那得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