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刑大人租下的房子,租房銀已給,就是打官司到縣衙,也是我們大人有理無理的是你這吵鬧婦人,若再吵嚷驚到了人,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二人已厭煩這兩個無知婦人,怒目圓睜,直接趕人走。
在清溪村活了這么多年,哪個村民敢去衙門,一聽要打官司,鐘氏與鐘綠蘭都腿軟了,再不敢問一句,匆匆走了。
昨天還能暢通無阻,今日連門都進不去了。
別說是找那小奴給錢買醬,偷學手藝,恐怕現在連人家的面,都見不著。
兩人嚇得一路小跑回了大宅,路上還頻頻回頭望,門口的二人,已不見了,跑回大宅的時候,因宅子建得位置高,能看到昨日那教織布的錢嬸子去了老宅,不但進了門,連攔一下都沒有,人都沒出現。
這可把鐘氏與鐘綠蘭兩人氣壞了
敢情只攔著她們啊什么道理
兩人氣得回去跟老宅人一說,老宅鐘老頭立即一拍桌子,“明天就趕他們走,這宅子,我們不租了管它是不是老二的同僚,這是我鐘大烏的房子,愛給誰住給誰住,不想給誰住,就給我搬出去”
鐘氏與鐘綠蘭噤若寒蟬,總覺得好像闖了禍了。
這要真趕走,那他們家和老二
鐘綠蘭也欲言又止,總覺得那一聲刑大人,好似不簡單,但是,如果是大人,怎么會來老宅住呢,為何還用兩個暗哨看守
錢嫂子還挺負責任,來看看花露織布學得怎么樣了。
結果花露早上吃了刑鴻澤做的粥后,就一覺睡到午后,她覺特別多,每天都要睡好久,睡足了才精神好。
今天一覺睡到自然醒,在被子里抻腰抻出了奇形怪狀,然后就是一番起床的拉伸運動,然后取了衣服穿,刑鴻澤拿回來的衣服還挺合身的。
她穿了一套素帶花邊的古時細棉布衣裝,上身是窄袖短衣,下身長裙,外面還有一件對襟的長袖小褙子,絮了今年的新棉,還挺暖和的,褙子的領口和前襟處,繡著漂亮的花邊。
還有兩雙女子穿得尖尖的布鞋。
花露愛干凈的很,把屋子收拾一番,然后就對著古時的銅鏡,打扮自己。
她美。
但她還想更美。
精心地梳著她的頭發,那一頭長發,烏發如云,她一只手都握不住,現代時要么披著,要么扎個馬尾,再不濟,她頭頂抓個小揪揪,怎么梳都好看,可是古代,她不會挽發,好在住在一個好像村子的地方。
她看別的女子,都是簡單挽起,她也跟著學了一個,然后用木簪子一固定,就可以了。
但她也想換別的發型,坐著擺弄半天。
那一手油亮烏發,抓了這邊掉了那邊,氣得她坐在那披頭散發,盯著看不清人的銅鏡,都照不出臉白不白了,還不如打盆水來照一照呢,不過銅鏡里她這朦朧的樣子,她仿佛在里面看到了一只妖精,那臉兒,真美,唇兒真紅,睫毛真翹,一眨一眨間,含情帶怯帶勾子。
“花露,在嗎”外面傳來了錢嬸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