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了,卻上了癮,戒不掉,只想當個舔狗怎么辦
陳家住的不是什么豪宅,他們家還在早年住慣的老宅,流云公館附近的翠湖區,那個時候,家里有三個孩子,陳朗,陳雨菲還有尤露,也只請了一個傭人。
如今,陳朗有了自己公司,平時很忙,陳雨菲也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回家也少了,尤露
那個一直以來都是家里最懂事的孩子,陳家人現在已經不再提起她了。
這處舊宅空寂了很多。
晚上難得陳父與陳朗一起回來,陳雨菲也在,陳母高興壞了,讓保姆做了好多菜,滿滿一桌子。
陳母熱情地招呼自己兩個孩子“一家人好久沒聚一聚了,快坐下,坐下吃飯。”
陳父換了居家常服,與陳母一起坐下。
原本是團圓飯,但看著這些熟悉的家常菜,再看看長大的一雙兒女,他嘆了口氣,這桌子上,永遠少了一個人。
“來來,看看這個好不好吃,張嫂這道鮑汁海參,做得是一絕。”陳母說著就給自己兒子陳朗和女兒陳雨菲挾了菜過去。
桌上吃飯的空氣有點凝。
陳雨菲不太回來吃飯,陳朗也是,聚餐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一聚在一起吃飯,就免不了想起某個人,五歲來到陳家,坐在一起吃了十幾年團圓的飯,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哪怕誰也不提,陳母再強作歡笑,都免不了記起曾經往事。
“媽。”陳雨菲用筷子撥著碗里的鮑魚片,她開口道“我前兩天在一家咖啡店,見到尤露了”
桌子上一時間,陷入了安靜。
陳雨菲道“呵,當年她還說絕不再回a市呢,還不是回來了,我看她過得可不怎么好,比在咱們家時瘦多了,在一家咖啡店當服務生,被人呵來喚去,她當初口口聲聲跟我們說要自由,她要的自由,就是出苦力賺一小時二十塊錢的時薪我看到她時,還有個客人跟他要號碼搭訕呢,呵,有了自由就可以在咖啡店里釣個有錢的凱子了,真有她的”
“行了。”陳父呵斥了一聲,陳父五十多了,保養得很好,他道“再怎么說,也是爸爸好友的女兒,也在咱們家待了那么多年,不說情同手足,也不能她過得不好就幸災樂禍。”
“我哪有幸災樂禍,她當年是怎么說咱們家的她當初那么有骨氣,她怎么還回來啊她怎么有臉回來”陳雨菲激動道。
“好了。”陳母臉上的笑早就沒有了,“外人的女兒到底就是別人家的,養不熟,我當初就說,老陳你不要攬這個事兒,你不聽,非要帶回來,現在好了,養了這么多年,沒有回來看過你一次。呵,我們家哪兒虧待她了,啊雨菲有的,她哪樣沒有”
陳父道“當初若沒有你那餿主意,非要撮合她和朗兒,她能走嗎她還能這么多年不回來,你讓她怎么回來她見到朗兒多尷尬我們多尷尬”
陳母氣道“我這還不是”她看了眼對面坐著筆直,面無表情的兒子,聽到話后,他挾肉菜的動作一頓,隨即如常地挾到了碗里。
陳母心里那個悶氣啊,將話窩著氣地憋回去,還不是因為朗兒,知子莫若母,朗兒明顯對那小白眼狼好,那種好,她這當母親的都看出來了。
這件事,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兒嗎她嫁給朗兒不好嗎怎么在陳家還虧待她什么了嗎陳母當初一點也沒有抵觸尤露當她的兒媳婦。
她甚至還高興呢。
她兒子陳朗一表人才,有能力有才干,長得還帥氣,尤露確實也長得出色,聽話懂事,從不跟她頂嘴,從小又讓著雨菲,跟家里人關系處得都不錯,貼心貼意的,在陳母心里就像親生的一樣,她的確也有私心,想著與其讓兒子娶個不知根底的,娶尤露,至少,她將來不受媳婦兒氣。
尤露那性子,再加上養了這么多年恩情,那不說對她千依百順,就真算是她的半個女兒,還有人跟她說,真要陳朗娶了尤露,她下半輩子就等著享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