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則是跟劇組里熟悉的制片人還有幾個監制說話,問些這戲什么時候開機,要拍幾個月之類。
女主的衣服是需要定制的,但現在角色還沒確定下來,要試戲,只能從別的劇組借過來幾件。
服裝組的人拿過來一件紅色立領,胸前綠花纏繞的旗袍,顏色是紅藍綠,像孔雀開屏,騷包得很。
“怎么把這件拿來了”有人見他帶了這么一件,問道。
這件旗袍就是一開始服裝那邊打了個樣板,因為太花了,被棄用了,紅綠藍,一般人穿壓不住,本來長得挺好看,一穿上,哪會顯出人來呢,都被顏色搶走了視線。
拿旗袍的人道“那我也沒辦法,誰知道今天早上來了兩個,之前不是說就一個嗎,我早上借的那件燙金的旗袍,送另一個化妝間了,現在也借不著啊,只能把這件樣板拿來湊湊。”
“嘖,坑”
“我聽人說了,這就是個湊數的,投資方塞進來的。”那個拿旗袍的人擠眉弄眼一番,就把衣服帶進去了。
顏露看到有人拿著旗袍進來,一眼看去,她還挺喜歡這個顏色的。
特別艷,配色特別大膽。
劇組這里的衣服基本都是小號s碼,只有瘦才能穿進去,所以演員為了穿進去,都得瘦下來。
化妝師的化妝品裝在一個大包里,拉開拉鏈,里面什么粉底液眼線筆腮紅口紅什么都有,她找到一一擺上。
化妝前,她讓顏露先把衣服換上。
旗袍料子是仿絲綢,很薄。
還好酒店里暖和。
如果說,別人冷不丁穿旗袍會不習慣,但顏露對旗袍就很熟悉了,畢竟,她是個在民國生活過的人啊。
又自己設計過好多旗袍,將衣服穿上,露出的兩只玉臂,如白玉一般,她走了出來。
能壓得住紅藍綠這種艷麗衣服,那必須是與之相匹配更艷麗的臉蛋啊。
目光流連,顧盼生姿,濃艷的顏色不會壓制她,只會襯托出她的容貌的絕艷,衣服無法奪去她的風采。
化妝師找到了筆,正要放在化妝臺上,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妖嬈多姿的美人,濃紅艷綠的旗袍隨著她的走動而擺動,偶爾露出一抹晶瑩剔透雪白的長腿。
她走到了化妝的椅子前,自然地扶著扶手坐下,然后雙腿交疊,那一股民國貴婦的氣質,立即油然而生,都不用演。
顏露怕冷,手里還拿著自己的
毛絨外套,蓋著腿,然后仰頭,對看愣住的化妝師,微微一笑“開始吧。”
試鏡已經開始了,先試鏡的是另一個女演員,她披著羽絨服,進了試鏡間
導演坐在那兒。
直到試鏡結束,鳴導和制片人小謝都回味了一會兒,旁邊還有幾個人,都是副導演,有主導就有副導。
“你覺得怎么樣,鳴導。”制片人小謝問,她急著開機呢,劇組很多東西都要準備,而且這酒店住一天都是錢啊。
鳴導對這個演員還是抱有很大期待,因為是自己一個老師推薦的,老師的眼光確實不錯,制片人一問,他就微微點了點頭。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她了。
試完鏡的女演員見導演點頭,心中大定,她其實有點緊張,也揣摩了一晚上這種民間女子舞女風情,著實下了番苦工夫。
只為拿到這個角色,老師都說她在表演的行業,極有天賦,這個角色對她來說很重要,是她的機會。
“就是五官有點平淡,不過這個靠化妝應該能畫出來。”導演道。
他點頭后,其實還是猶豫的,雖然總覺得與腦海里的那個形象相比,還差了點東西,但這個女孩已經是他面試這么長時間以來,表現力最好的一個,只是微微有點用力過猛,但這些拍的時候,都是可以講戲調整的。
女演員心頭大定,就出去了。
一出去,助理就給她披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