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回去,但是之前和jane他們的項目剛展開,你知道我身上擔了不少事,我要是走了,這項目恐怕得黃了。”
“嗯。”
“算了,我再糾結一陣吧,抽個空我先回國看看我姥。”程歸鳶和顧硯秋一樣,是個很有主意的人,就是跟她抱怨一下,沒打算從她這里得到什么建議,顧硯秋知道,所以也沒費這個口舌。
到了程歸鳶的住處,程歸鳶按了密碼,開門。顧硯秋第一眼便看見她寄養在這里的薛定諤乖順地坐在玄關的位置,仰頭喵喵的叫,一雙寶石藍的眸子漂亮極了。
“薛定諤。”顧硯秋眉開眼笑,鞋都沒脫,蹲下來就想抱它,薛定諤卻轉身一扭,十分高冷地扭著肥嘟嘟的屁股走了。
顧硯秋:“……”
程歸鳶帶上房門,給她拿了雙拖鞋,笑道:“太久沒見了,認生。”
顧硯秋也笑了笑,沒放在心上。
這只貓是顧硯秋在回國前兩個月買的,走的時候還是只小奶貓,現在長大了不少,人類的小孩兒幾個月見不到爸爸媽媽都認不出來,換算成貓應該過了好幾年了。
兩人換好鞋,這個房子還是她們念書時候一起租的,顧硯秋熟門熟路地給自己和程歸鳶倒了杯水,說:“之前看視頻就知道你養得很好,見到了才發現是特別好。”
“一般一般。”程歸鳶笑著謙虛了一下,沖某個虛掩著的房間細聲細氣地“喵”了一聲,喊,“薛定諤?”
那房門門縫里探出一個腦袋,像雪一樣白。
程歸鳶把薛定諤叫了過來,彎腰將它抱了起來,放在腿上,熟練地擼著它頭頂和肚子上的毛。薛定諤全程嫌棄臉卻并沒有掙扎著跳開,十分口嫌體正直了。
程歸鳶擼夠了貓,從后拎起它兩只貓爪,強迫它貓臉對著顧硯秋:“快,認你失散多年的爸爸。”
薛定諤豎起了飛機耳,一臉警惕。
顧硯秋:“……”
顧硯秋把伸了一半的手收了回去,說:“算了,它現在和你比較親。”
程歸鳶:“待會兒你給它喂吃的吧,讓它看看什么叫有糧就是爸。倒霉孩子。”她點了點薛定諤的腦袋,把它放下去了,薛定諤沒跑,就蹲在她腳下,憨態可掬地抱著她的腳踝。
顧硯秋羨慕得眼珠子都要紅了。
程歸鳶打趣她,說:“要不你帶回國吧?反正我就是個隔壁老程。”
顧硯秋一陣心動,搖搖頭還是拒絕了:“我那兒沒人照顧它,我工作經常要出差,林……”
事實證明,朋友不管什么樣的相處模式,對于八卦永遠是熱衷的,程歸鳶立馬追問道:“林什么?”
顧硯秋有點靦腆,不想說。
程歸鳶接著道:“是不是你那個室友,我說你,堂堂集團太子女,自己住哪兒不是住,怎么會有室友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顧硯秋一臉欲言又止。
“噢,我知道了,是不是你那個結婚對象啊?”程歸鳶恍然大悟。
顧硯秋點點頭。
程歸鳶:“我就說你為什么突然有了個室友,這么好說話了么。原來是老婆,你和她住在一起啊?”
顧硯秋有點尷尬,說:“你不要問了。”
她越這樣程歸鳶越想問個明白,但是顧硯秋是個鋸嘴葫蘆,怎么盤問都不說,最后程歸鳶只得作罷,說:“什么時候我回國了,一定得見見這是何方神圣。”
顧硯秋心說:林閱微比自己還要忙,見不見得到還不一定呢。
顧硯秋昨天飛過來后就什么也沒吃,這會兒精神放松下來,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程歸鳶聽到笑起來,說:“我去給你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