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美目含淚,再說話居然是中文,中文水平罕見的很不錯,平上去入十分標準:“我找了你很久。”
顧硯秋捏了捏眉心,感覺自己需要回避一下,她拿了自己的手機,出門去溜達會兒。
再回來,那個女孩已經不見了,程歸鳶用紙巾按著嘴唇。
顧硯秋忍俊不禁道:“又是你的桃花運?”
程歸鳶嘶了聲,說:“什么桃花運,桃花劫還差不多,我上輩子作了什么孽啊,要這么對待我。”
“來,我看看。”顧硯秋拿開她手上的紙巾,紅唇上霍然一個還在滲血的口子,她熟門熟路地從柜子里取出醫藥箱,給她消毒上藥。
“這小姑娘夠狠的,一口給你叨的。”
“別說了,我心累。”
“你前女友?”
“不是,就是個小屁孩,剛上高中,你知道外國人長得成熟,我一開始以為成年了,打算發展一下看看,幸好發現得早,懸崖勒馬了,但是這小孩兒巴上我了,不肯放。”
程歸鳶和顧硯秋在感情方面完全相反,顧硯秋清心寡欲,程歸鳶天生多情,再加上她長得極美,在開放的國外如魚得水,很招人喜歡。喜歡或者不喜歡了,大家都好聚好散,也有個別,死纏爛打,就像是這個小姑娘一樣的,找到她家里來,在她嘴上叼個口子。
程歸鳶出國后談過幾個女朋友,但是都不長久,最長的半年,最短的一個月,喜歡是當時喜歡,之后不喜歡也就不喜歡了,愛情是個很奇怪的東西。
“最近有新女朋友了嗎?”顧硯秋問她。
“沒有,我忙著工作呢,沒空,已經快半年沒對象了,寂寞。”
“我單身二十五年說什么了嗎?”
“你不知道擁有過再失去,才是最慘的嗎?再說了,你沒有女朋友,但是你有老婆啊,不是比我有格調多了。”
“閉嘴吧你,嘮嘮叨叨,藥都涂下巴上了。”
“好的。”
顧硯秋給程歸鳶上好了藥,打哈欠說:“我想睡一覺。”
程歸鳶努努嘴:“你原來房間,給你留著呢,床上用品都是新的,直接睡就行。”
顧硯秋往房間走。
程歸鳶突然“哎”了一聲,說:“你不會夢游吧?你要是夢游了我能做什么嗎?要不我跟你一起睡,我昨晚也沒睡。”
顧硯秋拒絕了:“我自己睡,這是大白天,夢什么游。”
程歸鳶揚聲道:“按照國內的時間,現在是晚上。”
顧硯秋已經把門關上了,順手反鎖。
程歸鳶手機被奪命連環call,接起來,對面一聲帶著哭腔的“對不起”。
程歸鳶:“……”
程歸鳶掛斷,熟練地拉進黑名單,沒過多久,換了個號碼又來了,程歸鳶干脆將手機關了機,晃進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林閱微等顧硯秋給她發薛定諤的正面照,直到睡著也沒有等到,更加確定顧硯秋是在和女朋友談情說愛了。
想騷擾江叢碧,但是江叢碧今天白天才跟她說,反正下次林閱微再見到對方還是會不爭氣地淪陷的,而且打給江叢碧也不知道說什么,她肯定要說自己在胡思亂想。
談戀愛的人都不可理喻,暗戀的人也是一樣。林閱微很清楚的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個不正常的自己,她的心里充滿了負|面|情緒。
昨晚上還問自己要了愛的號碼牌,轉頭就和別人卿卿我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