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閱微點頭。
“她既然要幫你為什么這么陰陽怪氣的?”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問你了。”林閱微在她懷里換了個姿勢,從手臂枕到了她肩膀上,總算是舒服了一點,她點了點顧硯秋的肩膀,說,“明天去劇組你幫我看看她,我看人可能沒你準。”
“行,我給你看看。”顧硯秋收緊了手臂,為這種被依賴的感覺而新奇欣喜。
“睡覺吧。”
“晚安。”
“把衣服穿好,小心半夜淫|魔出沒。”林閱微故意開玩笑道。
“沒有人會自己說自己淫|魔的。”顧硯秋在后兩次已經看穿了她的外強中干,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實際行動不敢。
林閱微朝她呲了呲牙,以示威脅,旋即平躺下來,閉上眼睛,舒舒服服地嘆了口長氣:“晚安小可愛。”
“晚安大……淫|魔。”顧硯秋想了半天,憋出了這個詞。
林閱微分分鐘要笑暈過去,為了睡眠忍了下去,說:“討厭,別再逗我了,我明天要早起去片場。”
“好,這次真的睡了。”
林閱微拉著顧硯秋的一只手,十指相扣搭在對方腰上,睡意襲來,很快就入睡了。
早上她被鬧鐘吵醒,比平時的要早一些,打了個電話給樓上的王圓圓,讓她偷摸下來拿自己的房卡,給她拿身新衣服穿。
王圓圓接到消息下了樓,顧硯秋開的門,溫文爾雅地遞過來房卡,王圓圓第二次見她依舊很驚艷,對著她的臉看了好幾秒,才移開視線。
林閱微躺在床上全看見了,酸溜溜道:“顧總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
林閱微長得也很好看,但是從來沒見王圓圓對著她那么花癡過。第一因為她是圈內人,無形中就有了一個圈內人本來就該長得好看的固定印象,第二是因為她的長相并不溫和,而是像鮮艷帶刺的荊棘花,美則美矣,總和人隔著一層距離,沒有顧硯秋那么漂亮得平易近人。
別說王圓圓了,就連林閱微有時候都會對著顧硯秋的臉發呆,無論是在外面那個淡漠清冷的小顧總,還是在家里對著她露出另一面的顧可愛。
顧硯秋對林閱微的吃醋只是笑了笑,說:“那又怎么樣?我不喜歡他們。”
林閱微就吃這一套,立馬將雙手從被子里伸出來,顧硯秋走過去抱了她一下,問她:“還不起床?”
“起。”林閱微嘴上說著,身體卻犯著懶。說來奇怪,林閱微從小到大自制力就很好,別的小孩子賴床,她從來不賴床,只會偶爾有計劃地選定某一天晚點起床,拍戲的時候更不用說了,每次都是最早到片場的人之一。顧硯秋一來,林閱微遲到了二十年的懶筋全都冒出了頭。
她將額頭抵在顧硯秋的肩膀上,明明不困,卻說著:“困……”
“困就再睡一會兒,你報個時間,我待會叫你。”
“不行,要拍戲。”
“那你起床。”
“不起。”
“……”顧硯秋沒轍了。
有時候女人對著你矛盾地撒嬌,并不一定意味著她必須要你做出一個選擇,而是享受這樣的氣氛。林閱微自己把自己折騰夠了,心滿意足地掀開被子下地,顧硯秋和她大眼瞪小眼:“你不是說不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