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關心你,我——”顧硯秋在房里來回踱步,“說來說去都是因為屈雪松,她要是不跟你亂說,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別人好心幫我,你還怪人家多事是嗎?”
“我沒怪她多事!”顧硯秋一閉眼,說,“我承認,我是吃她的醋了,不想你跟她走得太近!”
“是你吃醋重要?還是我的人身安全重要?”
顧硯秋毫不猶豫道:“當然是你重要。”
“那你為什么總是要干涉我的人際交往呢,邵雅斯你看不順眼,屈雪松你也看不順眼,那有幾個人是你看得順眼的?我永遠沒有朋友,只有你一個,你就滿意了嗎?”
“這和人身安全有關系嗎?”
“沒關系,但我就是通過這件事想到這茬了。”林閱微逼問道,“所以你看誰順眼,我就去和誰玩,行不行?你報兩個名字給我啊。”
“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無理取鬧。”
“你就是亂吃飛醋,我解釋很多遍了,我和邵雅斯只是朋友,和屈雪松也只是朋友,為什么你總是不相信我。”
“我沒有不相信你,我不相信的是她們倆。”
“是你了解她們還是我了解她們?是你和她們朝夕相處過還是我?”
顧硯秋攥著手里的佛珠,額角青筋暴起:“總之你就是要站在她們那邊是不是?不但要為了屈雪松和我吵,還要把邵雅斯拉出來,這些話你是不是憋在心里很久了?”
“我把你剛說的話回敬給你,不要無理取鬧。”林閱微平靜地說,“我沒什么好說的了,你要非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曾經在網上有人總結了直男吵架火上澆油的幾大金句,其中有一句就是“你要非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此話一出,顧硯秋瞬間炸了:“我真的要生氣了。”很難哄好的那種。
林閱微嗤道:“說得跟你剛剛沒生氣似的。”兇她兇得挺起勁的,還是第一次聽顧硯秋說話嗓門這么大,佛珠都鎮不住她。
“我已經為她去打擾你道過歉了,現在該你道歉了,你先無緣無故對我發脾氣。”
“道歉?”
“對。”顧硯秋說。只要林閱微道個歉,她就會好好和她說話,把誤會理清楚,她很多話都是口不對心的,一切都可以解釋。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啊顧硯秋?”林閱微笑了。
顧硯秋剛想問什么意思,聽筒里便傳出一陣嘟嘟嘟忙音——
林閱微把她的電話掛斷了。
顧硯秋把手里的佛珠盤了兩圈握緊,回身猛地一腳蹬在木質床角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