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秋把兩人的厚外套掛好,挽起袖口,去倒了兩杯水過來,坐在另一張沙發上,問道:“想什么呢?”
林閱微張口就來:“想你啊。”
眼睛卻還是盯著地上的,一點兒都不走心。
顧硯秋不錯眼珠地盯著她。
林閱微被她的視線鎖定了好一會兒,才回神過來,愣道:“你剛和我說話了嗎?”
顧硯秋一笑,弧度有點危險,說:“你猜。”
林閱微趕緊露出一個討好的笑:“我剛發呆呢,沒聽見,你再說一遍。”
“沒什么,就問你在想什么。”
“想貓。”
“怎么帶到你家里去?”顧硯秋覺得她在杞人憂天,“不是所有的貓狗都會打得你死我活的,而且狗都關在籠子里了,不會有事的,大不了專門讓個傭人盯著狗。”
“我知道,我就是放不下心嘛。”林閱微說不下去了,嘆了口氣,“哎。”
“我出去上班,你放心嗎?”顧硯秋話鋒一轉。
“放心啊,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在外面拍戲,我就不放心。擔心你吃不好,睡不暖,遇到不好相處的同事,會忘記我還在家里等你……”顧硯秋越說下去,口吻就越像一個怨婦。
林閱微滿腦子什么鬼。
接著顧硯秋就做了中心思想提煉,道:“你關心貓比關心我還多。”
林閱微恍然大悟,原來是吃醋了。
她不禁一樂,說:“你們霸總吃醋都是這么有意思的嗎?”要把話兜一個圈子才能讓人聽懂。
顧硯秋撇了撇嘴,說:“可我不是霸總,我只是個小可愛啊。”
林閱微終于控制不住地大笑起來。
顧硯秋仿佛沒有聽到她的笑聲,等她笑夠了,才說:“這是你自己說的。”
林閱微記起某個晚上的對話,一迭聲地應道:“是是是,我說的。”
“所以你為什么要笑?不認賬了嗎?”顧硯秋一本正經地說。
她越正經,就越是從這份正經里透出不正經的氣息,不正經的最高境界大約就是這樣了,撩人于無形。林閱微心動意動,果然丟開了手里的貓,朝她吻了過來。
從額頭到唇角,細細碎碎,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迷戀。
顧硯秋滿意地瞇了瞇眼睛。
林閱微閉著眼睛沉浸其中,看不到顧硯秋和薛定諤那雙藍瞳對上是一閃而過的得意。
薛定諤:“……”
哼,幼稚的爸爸。
轉過去用肥嘟嘟的屁|股對著她。
顧硯秋旋即也閉上眼睛,翻身按住林閱微的肩,一只手墊在她頸下,深吻她。
兩人親熱了許久,呼哧呼哧地坐起來,給對方整理衣服。
轉過去的薛定諤不知道什么時候重新轉了過來,那雙藍眸仿佛通了人性似的,露出惋惜的意味。
林閱微抬起手,用手背在唇角擦了擦,有點難為情地說:“去洗澡?”
“嗯。”顧硯秋輕輕地應了一聲。
剛應完,眼角余光便閃過一道白光,薛定諤矯健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接連幾個跳躍,已經到了樓梯口,再幾個眨眼,它就消失在樓梯上,看方向是沖去了主臥。
林閱微:“……”
顧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