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松君心想:奇了怪了,顧槐不是喜歡規規矩矩的么?難道是……顧槐對親兒子的愛已經超過了他的這些規矩?
賀松君一陣欣喜,要真是這樣,拿下顧家豈不是指日可待了。
于是看向顧飛泉的眼神瞬間不一樣了,不知道她這個兒子暗地里下了什么功夫,居然引得顧槐對他縱容至此。
說起來……
“硯秋是不是好久沒回家了?”賀松君狀似隨意地提起,在安靜的客廳里顯得突兀。
顧槐道:“有兩個星期了。”
賀松君:“我聽說她最近都住到林家去了?”
“你從哪聽說的?”兩道聲音在兩邊響起,屬于不同的人,同樣的神情嚴肅。一個是顧槐,一個是顧飛泉。
賀松君嚇了一跳,顧槐就算了,顧飛泉是怎么回事?
顧飛泉低了下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著還是遮掩一下,再一思索便懶得遮遮掩掩了,銳利的目光投向她媽,追問道:“誰告訴你的?”
他都是那天打電話給顧硯秋才知道她一直在林家的,他媽媽一個寒冬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人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
他的目光突然逼人起來。
賀松君面對他的視線火冒三丈,但是身邊還有座大佛顧槐鎮著,顧槐的態度較為溫和:“回答一下飛泉的問題?”
賀松君眼珠轉了轉,說:“我上次和她聯絡,讓她回家來吃飯,她自己說的。”
顧飛泉鍥而不舍地拆他媽的臺:“你除了在爸跟前還和顧硯秋打過電話呢?”
賀松君:“……”
完蛋玩意兒!
顧槐:“嗯?”
賀松君道:“我覺得真是她告訴我的,不是在電話里就是在夢里,一定是我最近太想她過來了,所以發起了夢。”
顧飛泉:“……”
這話也就騙騙鬼吧,不對,騙鬼鬼都不信。
賀松君又道:“還有,我上次和其他太太們聊天,聽說林家正在鬧離婚呢,我就想著她最近可能受這件事影響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顧槐輕輕地“嗯”了一聲,把視線落回到電視上,好像真的信了。
顧飛泉抬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躲過了賀松君朝他瞪過來的一眼。
“跟蹤?我沒有感覺到啊。”顧硯秋一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按著林閱微在她身上拱來拱去的腦袋,輕聲呵斥道,“別動。”
電話那邊的顧飛泉:“我沒動啊。”
顧硯秋說:“不是說你。”
顧飛泉了然,捂心口道:“我感覺我受到了傷害。”
顧硯秋淡道:“你也找個女朋友啊。”
顧飛泉說:“你當對象是天上掉下來的啊。”
顧硯秋道:“要不找個男朋友?你們部門有個小gay,挺關注你的。”
顧飛泉驚恐道:“你竟然關注這種事情?我都不知道。”
顧硯秋笑了笑:“我編的。而且這種問題你不是應該先澄清自己是個直男嗎?為什么重點偏了?”
顧飛泉笑道:“嘿,你把我帶跑的,還賴我?”
“這種事……嘶……”顧硯秋抽了口冷氣,把自己的頭發從林閱微指尖解救出來,林閱微一雙怒目瞪著她,小聲說,“怎么還聊上了呢?”
顧硯秋從顧飛泉的性向話題上移開,說:“你之前說有人跟蹤我?”
“我不確定,覺得我媽好像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