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棒到了頭,兩人柔軟的唇瓣輕輕碰觸在一起,沒有分開。
林閱微心臟猛地重跳了一下,她攥緊了顧硯秋的手,突然朝前傾身,顧硯秋立刻回應了她,并且摟住了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里帶,然后手掌用力地扣壓著她的背,仿佛要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里。
二人吻得天崩地裂,極盡纏綿。
場面失了控。
幾位好友面面相覷,都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人,在面對眼前這幅場景時竟然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開了頭。
分開時,兩人的喘息都難以平復,深深地望進彼此的眼睛里。
心里的感情滿得快要溢出來,和她們剛剛確認戀愛關系的那一天一樣熱烈。
林閱微下巴枕在顧硯秋肩膀上,一歪頭,湊到她的耳邊,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頓,輕輕地道:“我愛你。”
顧硯秋微微笑起來,耳朵親昵地蹭著她的臉。
江叢碧看差不多了,出聲打斷道:“為了節約時間,剩下兩根就算了。游戲繼續。”
林閱微坐回原位,和身旁的顧硯秋對視一眼,笑意更深。
江叢碧目光里透出一點欣慰,很快斂去,繼續搖骰子。
每個人都有問到的機會,顧硯秋和林閱微后來同樣被問到過,一概選的真心話,氣氛趨于正常,又酒酣胸膽,方小哥大膽放開地問有顏色的問題,問得林閱微在備忘錄上瘋狂記仇。
玩到了晚上十一點,幾個人喝得東倒西歪,扒著桌子不放,開始口齒不清了,才宣告這次arty圓滿結束。
林閱微和顧硯秋明天要趕飛機去國外,是最早走的,會所里有專門的司機,司機將她們送回林宅。
林閱微酒量不如顧硯秋,顧硯秋的酒又都是她喝的,在包廂里還能勉強控制自己不做出失禮的事情,一到兩人獨處,就現了原形。
倒不撒酒瘋,就是一勁兒地喊“暈”,她躺在顧硯秋腿上,抓著顧硯秋的手往她臉上摸:“我燙不燙?”
顧硯秋摸她腦門:“……不燙。”
“燙!”林閱微不容辯駁道。
“好好好,燙。”
醉眼朦朧的林閱微滿意地笑,握著顧硯秋手腕把她手蓋在自己臉上,擋著亮光似的,合上了眼睛,喃喃道:“到家叫我。”
“嗯。”顧硯秋將她一邊身體兜住了,免得她亂動摔下去。
顧硯秋捋著林閱微落在一旁的長發,瞇著眼睛,悵然地看向窗外飛掠的景色。
林閱微有過去,很正常,她長得這么好,還是富家子弟,是她之前沒有問過,才以為林閱微和自己一樣。剛剛沖動之下太失禮了,當眾下了林閱微的面子,等她醒過來道個歉吧。
顧硯秋思緒越飄越遠。
不知道她過去喜歡的是什么樣的人?
要不是林閱微和她結了婚,她們倆應該不可能的吧。林閱微需要一個把她捧在手上的百依百順的人,而不是像自己這樣喜歡胡思亂想動不動和她針鋒相對,還需要她反過來委曲求全的人。
顧硯秋想:唉。
林閱微半夢半醒被她順毛順得很舒服,忍不住貼近了一點,顧硯秋低頭看她,放開遮住她臉頰的手,撥開了額前的頭發,目光溫柔。
林閱微身體懸空的那瞬醒了過來,顧硯秋看她熟睡,遂打算將她抱下來,卻在剛出車門的時候對上了林閱微睜開的眼睛。
林閱微拍拍她的右肩,顧硯秋便把她放下來:“酒醒了?”
林閱微按了按太陽穴:“醒了,有點頭疼。”她又要去揉眼睛。
“不衛生。”顧硯秋拉下她手,說:“回去我再給你煮點醒酒湯,晚上早點睡。”
林閱微雙手環住她脖子,親了她一下,仰著臉看她,笑眼彎彎:“你真好。”
她平時不會做這樣的動作,有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活潑,約莫還是有點醉。顧硯秋就著這樣的姿勢,半摟半抱著她進了家門。
冉青青女士已經睡了,但客廳里留著燈。
顧硯秋開了玄關的頂燈,彎腰換了鞋,替靠在鞋柜上動作遲鈍的林閱微也換上了棉拖,除去兩人大衣,把她按在沙發上坐著,自己拿了食材去廚房做醒酒湯。
顧硯秋挽起袖口,在清水下將黃豆芽洗凈瀝干,慢條斯理地取出菜刀和砧板,將蒜瓣和蔥白切成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