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秋見林閱微沒再跟上來,眉頭隆起一個小山包,心不在焉地回答著程歸鳶的問題:“我不太說話,她就說讓我親哪兒,力道輕重頻率快慢之類的。”
“那多無趣啊。”程歸鳶現在實踐不了,又因為開了葷,腦子里瘋狂蹦出來這些帶顏色的東西,給顧硯秋說的同時也給自己提前布置藍圖。
……
顧硯秋聽完程歸鳶說的話,先是難以置信,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后來便握了握拳頭,一一記在了心上。
“我掛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她也冷靜得差不多,沒那么生氣了,顧硯秋提前中斷了兩人的通話。
“好,你去吧,我去騷擾她,哎呀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愛。”程歸鳶興致滿滿。
顧硯秋輕笑著搖搖頭。
她以前也見程歸鳶談戀愛,沒見她表現得這么……怎么形容呢,躊躇滿志?不太貼切,像個剛陷入初戀的毛頭小伙子,若不是對于某些經驗太過豐富侃侃而談的話。
顧硯秋收起手機,從陽臺邁進房間。
林閱微低頭按著手機,開了音效,臥室里充滿著噠噠噠噠的聲音,顧硯秋坐到床頭,也不見林閱微抬起頭看她一眼。
顧硯秋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三秒,淡然地移開,在床沿繞了半圈邁進了浴室。
林閱微把手機摔在床上。
摔過以后,她將視線落到了顧硯秋剛剛坐過來時隨手放在枕頭上的手機上,她是知道顧硯秋手機密碼的。林閱微眸子閃了閃,把她手機摸了過來,解鎖,點開最近通話:程歸鳶。
時間和通話時長都能吻合。
林閱微哼了一聲,把手機放回去,眉頭卻是揚了起來。
顧硯秋回來以后掃了眼手機,又看了某個繃著臉的女人,挑眉說:“你看我手機了?”
林閱微兇巴巴道:“對,我看了,怎么樣?”
“不怎么樣,你想看就看。”
“少賣乖。”
“我本來就乖,我不但乖,我還可愛,你自己說的,以前還說每天都跟我說一次的,后來就給忘了。”顧硯秋包著濕淋淋的長發,彎腰單手拿抽屜里的吹風機,林閱微撲過來,把吹風機搶到手里:“我給你吹頭發。”
顧硯秋掀了掀眼皮,記仇地說:“你要給不可理喻的人吹頭發嗎?”
林閱微分毫不讓:“你先說我不可理喻的。”
顧硯秋:“你——”
林閱微眼疾手快地捂住她嘴:“待會兒再說,吹頭發吹頭發。”
她把吹風機插頭插好,讓顧硯秋坐在床頭,自己跪在她身后,輕車熟路地給她吹著頭發:“燙了或者不舒服你就說話。”
剛吹出一縷風。
顧硯秋板著臉說:“燙。”
林閱微:“……”
她關了吹風機,繞到顧硯秋側邊,扳過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兩人都是嘴硬心軟,顧硯秋反手抱住她的肩膀,把這個吻繼續了下去。
“嗯……”林閱微一只手環著她后頸,發出了一聲輕哼。
吻著吻著,顧硯秋輕喘著把林閱微推倒在床上,林閱微一只手還插在她濕透的發絲里,手往外拽了拽,帶動了顧硯秋的發根。
林閱微拉著她重新坐了起來,說道:“吹完頭發再做,你想對我怎么樣都可以,行嗎?”
在顧硯秋不說的情況下,林閱微實在猜不透她的想法,只能想出這個法子。不就是出賣色相嗎,她可以。
顧硯秋低低地嗯一聲,眸底閃過一絲精光。
吹完頭發以后,林閱微被顧硯秋實踐了一套剛從程歸鳶那里學來的,整個人都是懵的,好久都緩不過神來,見顧硯秋的神情跟見到了鬼似的,心有余悸地往床角縮。
不,這不是她印象里的那個顧硯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