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忙吧,我再癱會兒。”
顧硯秋掛斷電話,搖了搖頭。
程歸鳶的操作她聞所未聞,不過她向來不會干涉對方的行為,更習慣當一個傾聽者,但她有一種莫名的直覺:程歸鳶怕是要在這事上翻一個大跟頭。
也不知道是誰,讓她這么魂牽夢繞的。
顧硯秋閃過這么一個念頭,起身拿了手機出辦公室,去會議室。
每周一次的例行會議,聽聽底下的人匯報工作,顧硯秋全程面無表情地坐在首位,偶爾才會開一下金口指點一下,會議效率大大提高。
最后一個部門主管發言完,顧硯秋微微頷首:“今天就到這里。”
所有人魚貫而出。
顧硯秋吩咐林至給她訂份飯,自己給林閱微撥了個電話過去。林閱微大早上就出發了,武館不在本市,林閱微說市里的基本都是花架子,她找了個有真材實料的老師傅,老師傅玩的是高人風范,住在一個不繁華的地方,只收了幾個徒弟,林閱微還是走了個關系才來的,現在算算時間快到目的地了。
“微微,你到了嗎?”
“到了。謝謝。”
“什么就謝謝了?”顧硯秋莫名。
“不是跟你說話,我跟這邊的人說話呢。”
“你先坐一會兒。”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倒了杯茶,放在林閱微面前。
顧硯秋耳尖地聽到了:“女的?”
林閱微等小女孩兒走到后院,才說:“武館師傅的小女兒。”
顧硯秋足足停頓了三秒鐘,陰陽怪氣的說:“哦。”
“不高興了?”林閱微笑道,笑完不忘解釋,“我來之前也不知道他小女兒在呢,現在不是放暑假嗎,可能回家了。”
“你離小姑娘遠點。”顧硯秋哪兒能放得下心,就林閱微那專門招桃花的體質。
“我冤枉啊,我什么時候離別人小姑娘近了?”
“架不住人家非要往你身邊湊。”
“哎,是這個理兒。”
“你——”
趕在顧硯秋生氣之前,林閱微壓低聲音說:“那小孩兒看起來就是個未成年。”
“你還巴望著人家成年呢?”
“我沒有。”林閱微左右看看,把頭低下,小聲,“顧總,咱能商量個事兒嗎?”
“什么事兒?”
“少喝口醋,我怕你酸死。”
“哼。”
林閱微哄她道:“你看你現在吃醋也沒法子,只能生生悶氣,我都沒辦法回去。我給你個建議,你把醋都攢著,等我回去了,你再倒出來,你想怎么折騰我就怎么折騰我,行么?”
顧硯秋似乎在考慮可行性。
林閱微:“師傅和他女兒出來了,不說了,待會兒我再給你回。”
電話被掛斷了。
林閱微站起來朝師傅拱了拱手,師傅話挺少,童顏鶴發,穿一身寬松的練功服,看上去就像高人,只問了林閱微的名字,就把她帶到了后院的演武場。
“練過武嗎?”師傅問。
“跆拳道和格斗擒拿之類的算嗎?”林閱微回答。
“小如,給她測一下。”師傅招呼她旁邊的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