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秋把榴蓮擺在面前,屈膝,作勢就要往上跪。
“你干什么——”林閱微一腳干脆利落地把榴蓮踢開。
榴蓮骨碌骨碌滾到了一邊。
顧硯秋:“……”
不是,她這個媳婦兒和電視里演得不一樣,不應該雙手過來扶她然后她順手一摟一抱……顧硯秋想起了院子里的長|槍,她這段日子苦練的武藝。
難道是量變引起質變了?
顧硯秋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程歸鳶說的那句“你小心她練得一身肌肉你在床上受不了”,會嗎?
林閱微的練武不是沒有成效的,虎口指尖都磨出了薄繭,手上的力氣也大了許多,她把榴蓮踢開后,就將顧硯秋一把拉到了床上。
“你昨晚上為什么不給我報備程歸鳶親了你一口的事情?”林閱微不是顧硯秋,喜歡悶個半天都不說,她就別扭那么兩下,真人都不辭辛苦過來了,氣早就消了大半,這會兒單刀直入地問道。
顧硯秋笑了笑:“我以為這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
林閱微立馬呲牙。
顧硯秋求生欲強烈,說:“我現在知道了,要緊,我可以解釋的。”
林閱微把牙齒松開:“那你解釋。”
顧硯秋回憶著,微微瞇了瞇眼:“你知道她和她阿姨糾纏了好久,沒有一點進展不說,居然淪落到借酒消愁的地步,我那會兒想著她和那個阿姨的事情,有點擔心她,一直往她打電話的那個角落里看,直接忘記了還有她親過我臉這回事,后來就忘記報備了。”
“下次還敢嗎?”
“不敢了。”顧硯秋單手指天,“我對天發誓,絕對報備。”
林閱微還是冷著臉,一樣一樣來,這件完了還有下一件,她抱著雙臂,身子往后退了退,上下打量她:“被組c上熱搜這事兒,解釋一下。”
“我已經澄清過了。”
“這就完了?”
“啊。”
“看你的樣子是覺得我和你開玩笑?”林閱微發現了,顧硯秋說這話眼里都是笑。
林閱微猛一下拍床:“顧硯秋,你給我嚴肅點兒!”
顧硯秋一個激靈,把笑收了,老實地低頭道:“我以為你會覺得好玩兒的。”畢竟閨蜜被誤認為是情侶這種事情,應該還算好玩兒……吧?
林閱微差點氣個跟頭:“我明天和邵雅斯公開你覺得好玩兒嗎?”
顧硯秋設想了一下,咬著下唇瓣,輕輕搖頭。
“別跟小媳婦兒似的。”林閱微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就渾身冒雞皮疙瘩。
“我本來就是小媳婦兒。”顧硯秋抬眸看她一眼,小小聲,“你的小媳婦兒。”
“你——”林閱微快繃不住,選擇不看她,“你再這樣賣萌我真的生氣了啊。”
“你要生小媳婦兒的氣了嗎?”顧硯秋眨了下眼睛,湊到她耳邊溫聲軟語。
林閱微受不了這個賣萌怪,崩潰叫道:“顧總你饒了我吧。”
“饒你什么?”顧硯秋舌尖勾了一下她的耳垂,倏忽往下,在耳垂下方的那片肌膚上吻了吻。
林閱微猝不及防發出一聲輕哼,全身都軟下來,兩手環上她的脖頸,仰頭,自下而上對上她深黑色的眼睛,直白道:“別撩了,趕緊上了我。”
顧硯秋低笑一聲,遂了她的愿。
只是后來的發展卻不盡如她所料,林閱微受了一次后突然攻了起來,而且這些日的習武生活對她大有裨益,比起先前的顧硯秋還能折騰。
正應了程歸鳶那日歪打正著的擔憂。
夜很長很長。
林閱微洗手的時候聽到了院里杜師傅吊嗓子的聲音。
顧硯秋已經昏睡了過去,在睡夢中被這一嗓子猛地激靈了一下,搭在被子外面的手指顫了顫,林閱微權宜之計地先用被子把她整個人蒙了起來,開門出去,喊:“師傅。”
杜師傅看著她,把唱到一半的那句唱完,才說:“怎么還不換衣服?該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