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夜在半個月之后,兩人有時間見了面慢慢聊,顧硯秋暫時揭過這個話題,往家里的沙發里靠了靠,問:“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后天就回來了。”林閱微說。她劇組還有不到一個月劇組,是時候從武館回來專心研究劇本了,還有些別的功課要做。
“好久啊。”
“我們倆不是昨天才分開嗎?”林閱微好笑道。
“我一分開就開始想你了,昨天開車回家的路上都哭了。”
林閱微挑了挑眉,不得了顧硯秋都會開玩笑了,順著她的話笑問:“都怎么哭的?”
顧硯秋嚶嚶嚶假哭了兩句。
林閱微笑得差點兒從門沿滑下來。
林閱微:“顧總,咱能不能有點兒偶像包袱?”
顧總單手撫了撫手上的佛珠,嗯哼了聲,懶洋洋地開口道:“不能。”
林閱微被她這個低沉撩人的鼻音震懾住了心神,心癢癢,舌尖抵著上顎轉了一圈,暗暗決定回去以后要讓顧硯秋用這種語調對她說一晚上情話,顧硯秋要是說不出來,她就……她就給她提供草稿念。
林閱微和她繼續聊了幾句,就去洗澡了,顧硯秋不在的時候她都是早早地洗漱,然后坐在桌前或者床上看劇本,到點睡覺,非常規律。
兩天后,顧硯秋在高鐵站接到了拖著行李箱回來的林閱微,給她接風洗塵。
又過了兩天,周末,兩人一起去挑了出席的禮服,林閱微給顧硯秋挑,顧硯秋給林閱微挑,倒沒有刻意挑情侶裝,她們倆出現在同一個畫面里的概率太低。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備受矚目的明星慈善夜舉辦在即。
屈雪松在片場的生活按部就班到枯燥,但還是投以了十二萬分飽滿的熱情對待拍攝,這個導演和她第一次合作,圈里關于屈雪松真真假假的流言很多,導演也有耳聞,比如說耍大牌這樣的沒有哪個大紅明星沒被黑過的料,接觸下來完全不是如此,她很敬業,導演說拍幾條就拍幾條,有時候導演覺得滿意了她自己不滿意,主動要求重拍。會和跟她搭戲的演員即便是群演說謝謝,沒有一點架子,除了話不太多以外,尤其是這陣子,話都很少,中途休息的時候除了和導演必要的交流外,都不太開口。
屈雪松黑料滿天飛,一是因為人紅是非多,不招人妒是庸才,黑料總比紅料跑得快;二是陳年日久,澄清起來難上加難,反而會顯得小題大做;三是黑料也是熱度,只要沒有實錘,團隊不需要把她摘成一朵清清白白的白蓮花;四是她現在完全不需要在意這些,根基很穩固了,拍什么都不會撲,自有路人買她的賬,實力就是最大的資本。
屈雪松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翻著今天劇本的幾頁紙,背得滾瓜爛熟的臺詞從嘴里默念而出,助理在旁心驚膽戰地看著她,這幾天屈雪松的心情明顯不好,她生怕惹了這顆定|時|炸|彈。
“今天周幾了?”屈雪松低著頭,突兀地問了句。
助理:“啊?”
她以為自己幻聽了,張望了下,最后將視線落在了專注看劇本的屈雪松身上,剛剛是屈老師說話了嗎?看表情不像啊?
屈雪松皺眉暗惱,不再開口。
助理惴惴了一會兒,也沒再主動應聲。
那邊喊拍攝,屈雪松把劇本放下,伸手:“手機。”
“哦哦。”助理連忙將她手機遞過去,屈雪松按亮屏幕,往上看了一眼,周六,沒記錯。
已經中午了,片場不見程歸鳶的身影。
所以是……放棄了嗎?
屈雪松心里壓著塊石頭,抿了抿唇,步履緩慢地朝拍攝中心走了過去。導演剛讓各部們就位,一看她,便關切問道:“雪松臉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給我補點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