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歸鳶:“沒什么,我就是說話沒過腦子,抽了下風。”
屈雪松:“???”
程歸鳶越解釋越亂,只好扯到工作上:“你什么時候去忙?”
正說著,門被敲響了,助理進來通知屈雪松,該去攝影棚里了,屈雪松對著電話說了句:“現在。”
然后把電話掛了。
程歸鳶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沒那么多心思矯情,連忙跑到洗手間照鏡子。
一照,鏡子里這個一臉春|色無邊臉紅嬌羞的人到底是誰?她怎么不認識呢?這個表情不是只在她逗前女友的時候,前女友的臉上出現嗎?什么時候輪到她了?
程歸鳶笑不出來,面如菜色。
她趴回床上,從頭到尾地翻了一遍和屈雪松的聊天記錄,哀嚎了一聲,十指插|進頭發里,百思不得其解,她現在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怪不得顧硯秋說她很受,顧硯秋現在對林閱微一口一個老公,受得沒眼看,再這樣下去她豈不是比顧硯秋還要受了?
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是要好好照顧屈雪松的,屈雪松都沒怎么享受過健康的愛情,不能讓她額外承擔自己的“小作”,她們倆感情還不穩固,萬一屈雪松煩她了怎么辦?萬一屈雪松覺得談戀愛太麻煩了不如恢復單身怎么辦?
林閱微和顧硯秋之前吵成那個樣子,離家出走都鬧上了,多虧是結了婚,萬一沒結婚說不定就分手了。以前的女朋友分了就分了,屈雪松不能和她分。
前車之鑒在先,程歸鳶腦海里敲響警鐘,及時“懸崖勒馬”,讓自己從陷入愛情的“小弱智”情緒中盡快擺脫出來,平心靜氣,開始重新思考起自己和屈雪松的相處模式。
她得冷靜,找回本來的自己。
屈雪松在攝影棚里拍了大半個下午的雜志封面,晚上和主編出去吃了個飯,就是雜志的總編蘇嫻。蘇嫻是她很多年的朋友了,看她神情柔和,泛著春光,不時看看手機,旁敲側擊地問起來,屈雪松沒瞞著,直截了當地說了:“嗯,交了個女朋友。”
蘇嫻興奮地八卦:“是誰啊?讓你這萬年的鐵樹都開了花。”
屈雪松本來想告訴她名字的,但看她的表情總覺得不懷好意,說完可能要被拉住聊一晚上,便咽了回去,說:“你應該不認識。’
蘇嫻:“哎呀,你說一下嘛,萬一認識呢?”
屈雪松諱莫如深,搖頭:“不說。”
蘇嫻嘆氣:“你這樣就沒勁了。”
屈雪松放軟了聲音哄她:“不是剛確認關系么?等再過一陣子,我有空和她一起請你吃飯。”
蘇嫻:“得了吧,你大忙人,我都喊你幾次吃飯了,你現在才賞我一頓,下回,不知道猴年馬月。”話雖如此,她卻不再追問下去了,成年人懂得朋友的界限在哪里,要給對方交往的舒適感。
屈雪松最后看了眼時間,說:“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
蘇嫻打趣她:“女朋友在家等著呢?”
屈雪松笑,沒否認。
她和小區門衛打了招呼,還給了程歸鳶開門的密碼,早在一個小時前,程歸鳶就說她到了。
蘇嫻嫌棄地擺手:“走吧走吧,我也得回家了。”
兩人在餐廳門口分開,屈雪松歸心似箭,一陣風似地刮進了電梯,又刮出去,沒等她去輸密碼,家門就自動在她面前打開了。
屈雪松進了家門,回身將房門抵上,朝程歸鳶張開了雙臂。
“小鳶。”她眼神柔軟得要化出水來。
她現在就想抱一抱對方,聽她喊一聲姐姐,整顆心就安穩熨帖了。
程歸鳶朝她邁步過來,卻沒有如預料中撲進她懷里,而是將她兩條手臂壓下來,整個人擁進懷里,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溫柔道:“寶寶辛苦了,今天工作累不累啊?”
屈雪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