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吧?
屈雪松揚唇道:“好了。”
關上衣帽間門的時候屈雪松松了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松了口氣。
程歸鳶跟個小尾巴似的綴在屈雪松后頭。
屈雪松在臥室中央停下來,含笑望她:“你先洗澡。”
程歸鳶失落道:“你不跟我一起嗎?”
屈雪松認真地思考過,說:“以后吧。”
屈雪松是個慢熱的人,將來有的是機會,鴛鴦浴不急在這一時。程歸鳶重新振作起來,活力十足地揮了揮拳,像動漫中的元氣少女:“那我去洗澡啦。”
屈雪松看著她行將邁開的步伐,說:“等一下。”
程歸鳶回頭:“怎么了?”
屈雪松將她脖子勾過來,仰頭親親她唇瓣:“乖,去吧。”
程歸鳶腳步發飄地進了浴室,洗澡的時候臉都笑開了花。
程歸鳶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要不是搓澡太費時間,她甚至想用搓澡巾搓一遍,饒是如此,她還是在浴室里磨蹭了快一個小時,才用大毛巾包著濕淋淋的長發出來了。
睡衣果然如她所料,短得令人發指,一雙長腿白得晃人眼睛。
屈雪松只看了一眼,不自在地別開了目光。
她不看,程歸鳶偏讓她看,不僅看,她還意圖坐進屈雪松懷里,屈雪松看穿了她的圖謀,飛快地站起身給她拿吹風機:“我給你吹個頭發吧。”
程歸鳶甩頭,長發全都偏在一側,笑容撩人:“好啊。”
屈雪松耳熱心跳,讓她坐在床沿,背對著自己,給她吹頭發,手指梳理著她的發絲,指腹溫暖,不時蹭過熱氣蒸發后冰涼的后頸。
程歸鳶心猿意馬。
第二次的那個晚上,她在屈雪松手上到了一次,身上都是汗,鬧著要洗澡,屈雪松就給她洗澡洗頭,洗完澡也是這么吹頭發,吹到快干的時候,屈雪松關了吹風機,從后面含住了她的耳垂,呼吸灼熱。
之后便是一次又一次。
程歸鳶那時候就想,屈雪松那么喜歡她的身體,就沒有一點喜歡她本人的因素嗎?
現在程歸鳶又想起這個問題。
屈雪松把吹風機關了,沒有像上次那樣碰她,規規矩矩地將吹風機放在一邊,將程歸鳶蓬亂的長發理了理。
“屈雪松。”
“嗯?”
“……沒什么,就是叫叫你。”她們的開始充滿算計,并不美好,程歸鳶突然不想再提那些事情。
“那我去洗澡了。”屈雪松習慣性摸了摸她的頭。
“嗯,去吧。”
屈雪松進了浴室。
程歸鳶的心情跌入谷底。
她隱瞞了屈雪松太多事情,不知道要如何說起。不坦白肯定是不行的,但現在坦白,屈雪松會直接和她分手的吧?她那樣的人,容忍不了欺騙,還是從頭到尾的欺騙。除了她的愛是真的,其他什么都是假的。
程歸鳶把腦袋埋進枕頭里。
屈雪松隨便沖了沖就出來了,看見床上埋著一只鴕鳥,好笑地走過去,把鴕鳥從坑里提了出來,笑著問:“干什么呢你?”
程歸鳶揚唇笑:“人家在想你嘛,你走了我很無聊。”
屈雪松說:“那你待會兒不是更無聊了?”
程歸鳶:“啊?”
屈雪松指了指不遠處沙發上卷了邊角的本子,說:“我晚上要看劇本,我請了一天半的假,明天要去劇組接著拍戲,得熟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