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雪松不拆穿她,將兩只手拽到自己唇邊,側了一下角度,看著程歸鳶的眼睛,又在她指背上吻了一下。
第一個吻程歸鳶沒注意,咻的一下就過去了,只留下了觸感,第二個吻,她看著屈雪松吻下來的,一幀一幀地在她眼睛里進行動作分解,最后落在了她指背上。
程歸鳶心臟整個發麻,張了張嘴,說什么都不會了。
這就是談戀愛的感覺,她一個游戲花叢二十來年的人終于體會到了什么是談戀愛。
她頭暈目眩,腳底發飄,快昏迷了。
如果屈雪松再親她一下的話,她肯定原地昏迷,她發誓。
許是屈雪松冥冥之中感覺到了,沒有再親她,她手試圖從程歸鳶指縫里滑出來,被程歸鳶牢牢扣住,程歸鳶頃刻間回魂,堅決道:“不行,你反悔我真的會哭的。”
“沒打算反悔。”屈雪松無奈,“你臉上凍得很紅,我想給你捂一下。”
程歸鳶:“沒事我不冷。”
屈雪松:“那你凍著吧。”
程歸鳶露出傻笑,剛一秒,她收斂了笑容,換成了她一貫的風情萬種的笑。
屈雪松空著的那只手替她將圍巾往上拽了拽,程歸鳶配合地低頭,紅鼻子藏進圍巾里。又給她戴帽子,兩人身高有點差距,帽子又是在腦后,有點費勁,程歸鳶自己戴好了,帽沿一圈白色的狐貍毛,程歸鳶本來不大的臉顯得更小了,惹人憐愛。
面對面罰站了一會兒,屈雪松唇角微勾,才想起來問她:“你怎么突然跑來了?”
程歸鳶眼神發亮,答:“我想你了,過來見你。”
屈雪松說:“可我要吃晚飯了,這附近的酒店……”她往街道兩邊看,離這里最近的酒店在五百米之外。
程歸鳶覷她一眼,清了清嗓子,提議道:“我能住你家嗎?”
屈雪松:“……”她頓了頓,艱難地開口,“你說什么?”
程歸鳶突然有點緊張,吞了吞口水,說:“你不打算帶我見一下你父母嗎?”
屈雪松無意識地啊了一聲,沒下文了。
見父母???
是不是太快了???
程歸鳶察言觀色片刻,了然,主動給她找臺階下,道:“我去住酒店吧,我這空手來,見你爸媽怪不合適的。”
屈雪松面露猶豫。
程歸鳶體貼地說:“雖然我是打算和你過一輩子,并且隨時歡迎你到我家去做客的,但是你要是還不確定的話,你家這邊我就先不見了,等將來你覺得我可以見了,我再來,我不想難為你。”
“我看看最近的酒店在哪。”程歸鳶說著拿出手機,低頭點開a。
屈雪松一只手擋在她手機屏幕上。
程歸鳶抬頭,眼眸如水道:“怎么了?”
屈雪松定定地望著她:“你去見我爸媽。”
程歸鳶微微一笑:“好。”
程歸鳶把地上的背包拎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屈雪松伸手去接,她手自然往后一避,笑道:“沒事兒,我自己來。”
屈雪松突然想到什么,一個挑眉:“習慣了?”
習慣了什么?拎包嗎?給多少女人拎過包?
程歸鳶心里咯噔一下,大腦飛速運轉,自動將屈雪松的未盡之意都補齊,麻溜將包遞了過來,說:“你拿吧。”
屈雪松接過來,掛在自己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