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客廳走去,屈爸爸在看電視,聲音調得很小,走近了才聽見臺詞都說了些什么,她不自覺放低音量,斯斯文文地打了聲招呼:“叔叔早上好。”
屈爸爸笑瞇瞇:“早上好。”
動靜是廚房里傳出來的,屈媽媽和屈雪松都在,這一出工夫,屈雪松已經發現她出來了,拉開廚房門,溫柔笑道:“醒了,洗漱了嗎?我去給你熱一下早餐。”
程歸鳶看向屈媽媽:“阿姨早上好。”
屈媽媽眼睛彎成月牙,回:“早上好啊小程。”
程歸鳶朝屈雪松使眼色,屈雪松把早餐放下,會意地出去。程歸鳶拉著她回了房間,低聲道:“你起床怎么不叫我?”
屈雪松說:“我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
程歸鳶一臉懊惱:“我來你們家作客,你們都起了,就我一個人,多失禮啊。一會兒你爸媽都要覺得我是個不懂禮貌沒有教養的人了。”
屈雪松失笑道:“不會的。”
程歸鳶說:“你怎么知道不會?”
“因為……”屈雪松掩唇清咳了一聲。
屈雪松慣來起得早,今天早上一出來,就被屈媽媽給拉住了,到廚房說悄悄話,她媽媽根據昨晚見到的情境自動推斷出了屈雪松和程歸鳶的上下關系。
今天程歸鳶沒起來,自然是受累了。
她爸媽心疼還來不及,怎么會覺得她不懂禮貌。
得知真相的程歸鳶:“……”
屈雪松勸她:“沒事兒,反正誰嫁誰娶都一樣的。”
程歸鳶心說:反正我爸準備的是聘禮,在他那兒可不一樣。
屈爸爸和屈媽媽都很好相處,尤其是屈爸爸做得一手好菜,程歸鳶在這兒呆了兩天,感覺自己臉都快圓了一圈。好在屈雪松工作忙,初四就回了燕寧。
程歸鳶要帶屈雪松回自己家,被屈雪松拒絕。程歸鳶想著她是臉皮薄,既然如此也不急在一時了,反正她們倆都在一起了,她爸她媽急就急會兒,橫豎是急不著她。
程媽媽知道了估計要大腦瓜崩子敲她。
初四晚上,屈雪松便要趕飛機去工作,程歸鳶想跟她一起去,但屈雪松說她沒有陪她的時間,讓她在燕寧好好等著,程歸鳶說不用她陪,她跟著就好了,屈雪松便答應了。
程歸鳶一開始以為她是夸張,后來發現是真的一絲一毫的時間都沒有,屈雪松身邊跟著她的團隊,從這里到那里,那里到另一個地方,這么著連軸轉到了初七,春節小長假的最后一天。
程歸鳶嘆了口氣。
屈雪松揉了把她的腦袋,無奈又好笑:“我沒騙你吧。”
程歸鳶抱怨說:“你這也太忙了吧。”
屈雪松思索片刻,說:“那我讓經紀人把工作量縮減一點?”她先前問方哥空出來一個多月的檔期什么都不干,現在放完假回來,自然是要使勁壓榨她一番的。
程歸鳶皺眉,突然問道:“你經紀人是叫方文浩嗎?”
屈雪松點頭。
程歸鳶說:“這個人業內風評似乎不是很好?”
屈雪松不置可否:“做經紀人手段厲害就好,其他的我不關注。”
程歸鳶問:“你和他的經紀約還有多久?”
屈雪松立時明白過來:“你要簽我?”
程歸鳶點著下巴:“是有這個打算。”她問,“你覺得呢?”
屈雪松嘴角噙笑:“我沒有這個打算。”說著她捏了捏程歸鳶的臉頰,“我去忙了,到了機場給我發個消息,燕寧見。”
程歸鳶撇嘴。
屈雪松還得四處飛,而她已經要返回燕寧了,明天要上班。
以前沒覺得什么,現在在一起呆了將近一個星期,冷不丁分開,程歸鳶回家以后渾身都提不上勁,去找和自己同病相憐的顧硯秋。
她打了個電話,得知顧硯秋在家逗貓,便直接開車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