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爸爸滄桑道:“我給你放一周假,你走吧。”
程歸鳶:“那多不合適啊,就這么決定了,一周后見。”
程歸鳶火速訂了機票,一刻鐘后穿戴一新,不回頭地奔向心上人的身邊。
程爸爸和程媽媽坐在沙發里,對視一眼,程爸爸干巴巴地問:“你想吃點什么慶祝嗎?”
程媽媽嘆氣,擺手:“吃不下。”
程爸爸想安慰她。
程媽媽說:“你說,什么時候我才能吃到兒媳婦的飯啊。”
行吧。
程爸爸把涌到喉嚨的話咽了回去。
方文浩早作了準備,但無論是他還是屈雪松,都忙得焦頭爛額,屈雪松把手機關了機,微-信退出登錄,讓助理以自己的名義重新辦了張卡,和程歸鳶聯系。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天色幽暗了。
程歸鳶想給屈雪松一個驚喜,沒有提前告知她,自己悄悄地來了屈雪松的酒店。
屈雪松的酒店被包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都是準備活捉屈雪松的狗仔,絲毫不夸張。如果狗仔可以像蜘蛛俠一樣吐絲,他們絕對會貼在天花板上拿著相機懟屈雪松臉上。
程歸鳶不知道,從她出現在酒店方圓一里,就已經被狗仔們盯上了,一舉一動全在監視之中。
這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周一,顧硯秋在熱搜榜上再次見到了屈雪松和程歸鳶的名字并列排在一起,不是昨天公布戀情熱度的延續,而是昨晚上的事情。
程歸鳶夜會屈雪松,身后簇擁著一群狗仔,場面蔚為壯觀。
程歸鳶現在被困在賓館房間里,沒辦法出去,屈雪松在保鏢的護送下跑通告去了,她只能窩著,偷偷給顧硯秋打電話。
顧硯秋出于對屈雪松和程歸鳶猝不及防公開了,而自己和林閱微卻還是這副局面,有種被搶了先的怨念,對程歸鳶鬧出來的笑話便不客氣地嘲諷道:“你昨天晚上跑去見屈雪松,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你別提了。”程歸鳶唉聲嘆氣,一個頭兩個大。
昨晚上她差點被狗仔活吃了,屈雪松本來藏得好好的,后來還要派人出來救她,把她撈回了賓館里,什么曖昧旖旎的心思都沒了,神經緊繃,晚上睡覺都怕狗仔破門而入。
程歸鳶:“是我失策了,昨晚上屈雪松已經說過我一次了,我是真沒想到狗仔這么瘋狂。”
顧硯秋語氣稍緩,寬慰說:“你先藏幾天,等熱度下去點再露面。”
程歸鳶滿口稱是,然后輕咳一聲,翹起身后的小尾巴:“你昨天看到熱搜有沒有很驚訝?”
顧硯秋心底冒酸水,口是心非道:“沒有啊。”
程歸鳶哈的一聲,拆穿她:“嫉妒嗎?”
顧硯秋無所謂說:“我有什么可嫉妒的?你們倆結婚了嗎?我和微微可是結婚了的。”
程歸鳶:“可我們倆公開了啊。”
顧硯秋:“那又怎么樣?你現在不是被堵在賓館出入不得?”
程歸鳶:“話不能這么說,以后我再去看屈雪松就不用偷偷摸摸的,我光明正大地去探班,到時候媒體還會寫她女朋友給她探班,一起秀恩愛虐狗,你說……”
程歸鳶突然笑了出來,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她福至心靈地懂了,屈雪松為什么出乎意料地選擇公開,一是經過周六早上的事情,她那個人一貫心軟,覺得該回報以程歸鳶同等的心意;二是程歸鳶每次去看她都是躲在酒店里不敢露面,她想讓她堂堂正正地站在她的身邊,以她女朋友的身份;或許還有別的,但程歸鳶覺得這兩條一定是最重要的。
顧硯秋磨了磨后槽牙,恨恨地打斷她:“忙,先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