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飛機在燕寧機場降落,顧林二人一前一后回家,程歸鳶則是轉頭去了屈雪松所在的城市,她沒再給屈雪松發視頻邀請,而是隔一段時間就給她發條消息。
【我上飛機啦】
【降落啦】
【打車去酒店了】
【還有三十分鐘車程】
【二十五】
【二十四】
……
一直倒計時到【1】,她一腳跨進了酒店大門,屈雪松的助理已經在大廳等她了,帶她去了屈雪松的房間,讓她先等會兒,屈雪松的通告還沒結束。
“程小姐餓不餓?餓的話我給你……”
“不用不用。”程歸鳶打量著屈雪松的房間,擺手道,“你回去跟著屈雪松吧,我這里用不著人。”
助理為難道:“可屈老師讓我在這聽你的吩咐。”
程歸鳶看她一眼,應道:“那也行,你玩會兒手機吧,我真沒什么吩咐。”
助理哪敢玩手機,就杵在那。
程歸鳶想在屈雪松睡過的床上打個滾都得注意形象,她指了指房門的方向,“那個……我想睡會兒覺。你看……”
“好的。”助理拉開房門,瞬間消失在她眼前。
程歸鳶從行李箱里找出睡衣換上,在屈雪松床上打滾,床頭柜上還有屈雪松的書,程歸鳶隨手翻翻,找到書簽那頁,看見書簽上寫著自己的名字,驀地笑了出來。
飛機上呆了快一天一夜。她有點困了,但不想睡,想等屈雪松回來第一時間看到她,于是靠在床頭打瞌睡,瞌睡打到一半想起來自己沒刷牙,萬一回來屈雪松要吻她,先去把牙刷了,盥洗室里居然有兩套看上去就是屈雪松自備的牙具,一套粉的一套藍的,粉的已經用過了,程歸鳶挑了藍的,在充盈的幸福感中刷牙洗臉,順便洗了個澡。
耳畔傳來房卡貼近芯片的滋滋聲,程歸鳶猛然睜開打架的上下眼皮,就見屈雪松從一片白光中走出來——她眼睛還有點不太適應光,重影。
到了床沿,四個屈雪松合成了一個。屈雪松把快滑進被子里的程歸鳶往上撈了撈,柔聲問:“困了?”
程歸鳶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沒有。”
屈雪松:“困了先睡會兒。”
程歸鳶撐著坐直了身子,一腦門猛地磕在床頭,咚的一聲,這回是真清醒了,快腦震蕩了。
屈雪松:“……”
程歸鳶倒抽著冷氣:“我不睡,想和你說話。”
屈雪松目光一軟,說:“傻不傻?”
程歸鳶定定地望著她,說:“傻。”
屈雪松明白她在說什么,明知故問道:“哪里傻?”
程歸鳶說:“自己吃醋不告訴你,跑去參加你前任婚禮,東想西想生悶氣。”
屈雪松摟過她,吻吻她撞得通紅的腦門,低聲:“知道就好,我和她早就結束了,如果沒有徹底放下,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我在你眼里難道是這樣的人嗎?”
程歸鳶嘟囔:“我只是覺得你太長情。”
屈雪松說:“對。”
程歸鳶抬頭,不滿:“你……”
屈雪松說:“只對你長情,不好嗎?”
程歸鳶:“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