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秋伸手握住她一邊肩膀,將人強行帶了過來,逼迫林閱微和她對視,“有什么話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不用藏在心里。”
四目相接,林閱微從她眼睛里看到了很多的情緒,有的她能看懂,有的確實一知半解,大部分都用來感慨顧硯秋的眼睛太好看了,好看又可愛,世界上怎么有這么好的人,她怎么就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婦呢要死了要死了。
“你……”林閱微嘴唇動了動。
“嗯?”顧硯秋明眸若水,堪稱溫柔地回應她。
林閱微別扭移開視線,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你明天上班穿件長袖,遮一下手臂。”
“我手怎么了?”顧硯秋抬手看了看,唯一和平常不一樣的就是那三條抓痕,說,“不用遮,過幾天就消了,現在這個天氣穿長袖很熱。”
“別人會誤會的。”林閱微委婉道,上次她把顧硯秋嘴唇嘬成那樣的事還歷歷在目。
“誤會什么?別人家不養貓么?”
“貓?”林閱微一滯,感覺自己有點窒息,她好像誤會了。
顧硯秋說到這里咬了咬牙根,說:“對啊,你不知道我朋友有多壞,故意讓我給薛定諤洗澡,薛定諤就是我養的布偶的名字,全程撕心裂肺,活脫脫一出大鬧天宮,我這胳膊就是它撓的。”
林閱微不養寵物,但是在云養貓的潮流下大約知道給貓咪洗澡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她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剛才有多愚蠢,連忙問道:“傷口處理過了嗎?”
“處理過了。”
“會留疤嗎?”
“應該不會,我以前也被撓過,習慣了。”
“以前?”
“在國內的時候,叫皮卡丘,已經去世了。”
林閱微想起來自己給她取的備注名,沒忍住:“噗。”
顧硯秋:“???!”
林閱微斂笑,嚴肅道:“節哀。”
顧硯秋搖頭:“沒事,皮卡丘是壽終正寢,我送了它最后一程。”
一提這個名字林閱微就想笑,但是她不能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林閱微艱難地忍著,一直到把笑意全都忍了回去,神色平和。
林閱微往顧硯秋這邊靠了一點,也沒有方才的針尖對麥芒的架勢,態度好轉,顧硯秋松了口氣,眉梢染上悅色:“閱微,你喜歡貓嗎?”
“還行,我怕麻煩,沒有養過。”
“我有一只貓,可能過段時間會帶回國。”
“薛定諤嗎?”
“對。”顧硯秋把床頭柜上的手機拿過來,給她看了幾張照片,“長這個樣子,不是太丑。”
“謙虛了。”根據林閱微的眼光,豈止是不丑,顏值簡直是高得逆天,貓中王祖賢了,林閱微道,“你要是想帶回國就帶回來吧,但我可能沒時間照料。”
“沒事兒,我自己來,實在沒辦法還可以請保姆,我主要是問一下你討不討厭貓,有的人是很討厭的。”
“不討厭。”
“謝謝。”
“不用客氣。”林閱微想起來先前她看顧硯秋工作太忙,想讓她請個保姆,顧硯秋說習慣了不愿意請,現在為了養貓就可以請保姆來照顧了,這世道,真的是人不如貓了。以后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豈不是最后一位了?等等,她又在想什么,顧硯秋和她的貓是一家的,自己是另一家的,別再往臉上貼金了。
“那你那個朋友,同意把貓送過來嗎?”林閱微對這個名為朋友實則是女朋友的人耿耿于懷,她是想問其他問題的,但是愁腸百結,只能問出來這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顧硯秋不解道:“她有什么不同意的,本來就是寄養在她那兒的。”何況程歸鳶還要談戀愛,她不喜歡把人帶回家里,但是薛定諤在家她也不好在外留宿,按照程歸鳶的性子,要不是因為薛定諤,哪會空窗半年之久,現在是時候給她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