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到早晨六點,林閱微陪著顧硯秋回房睡覺,薛定諤在后面扭著敦實的小屁|股輕盈地跟上,看起來還想跟進去搗亂。
走到房門口,顧硯秋悠悠地回頭看了一眼,薛定諤邁進房門的一條腿定住了。
林閱微感覺它蓬松的毛哆嗦了一下。
顧硯秋用腳探進薛定諤的肚皮下,把它托起來給送出了門外,關上了門。
熟悉的撓門聲響起,貓在早晨精力旺盛,顧硯秋早有所料地阻止林閱微心軟的行為,簡短精煉地說:“慈母多敗兒。”
林閱微:“……”
顧硯秋被強行按在床上又吸出了幾枚印記,林閱微才放過她,不敢相信道:“你以前怎么沒發現你嘴這么欠呢?”
顧硯秋:“我說的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經驗。”她自認為不算嘴欠。
“你——”林閱微還要再“家暴”,顧硯秋求饒道:“我好困啊。”說完恰到好處地流下兩行眼睛里的淚水。
林閱微兇巴巴道:“趕緊睡。”
顧硯秋眨著眼睛看她:“你不睡嗎?”
“我睡啊。”林閱微從她身上翻身躺下來,說,“這不就睡了么?不是你要鬧么,一邊說困一邊不消停。”
顧硯秋馬上閉眼:“睡了睡了,晚……早安。”
“早安。”林閱微俯身在她唇瓣上輕輕壓了一下,觸感極溫軟。
兩人并肩躺下,顧硯秋一只手掀起了林閱微的睡衣,把手貼在她腰腹上,家里的暖氣燒得很旺,她整個人都暖融融的,包括手。
林閱微神經緊張地繃了一下,暗暗想道:都說早上的谷欠望最強,顧硯秋是不是想做點什么了,現在薛定諤在外面撓門,肯定是進不來了,自己要不要拒絕呢?
她又喜又感嘆:沒想到顧硯秋是這樣的顧硯秋。
林閱微閉著眼睛等顧硯秋,半晌過去,聽見了對方均勻綿長的呼吸聲,她睜眼側頭看去,顧硯秋已經睡著了,原來她只是想挨著自己睡,經過昨晚以后,進步到了不隔著衣服挨著。
顧硯秋這一舉動她自己不要什么緊,卻把林閱微心里的小鉤子勾起來了,滿腦子不受控制地嗚嗚嗚跑起來小火車。
腦補得累了,她手蓋在了顧硯秋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背上,調整到了自己最舒服的姿勢,也慢慢地睡著了。
薛定諤自顧自撓了一會兒門,發現爸爸媽媽完全沒有搭理它的意思,它自己放棄了,顛顛地邁著小碎步下樓找它的貓糧吃。
薛定諤吃完早餐,自發地在客廳里運動了一會兒——可見顧硯秋對它要求的嚴苛,已經讓一只懶散的貓在無監督的情況下,為了保持完美的身材進行運動了。運動完畢,薛定諤去廚房的湯鍋里蹲著了,它不是喜歡鐵鍋,而是喜歡坐在鐵鍋里能夠看到的外面的風景。
今天也是陽光明媚的一天,薛定諤愜意地瞇了瞇寶藍色的眼睛,用粉嫩的舌頭舔舐著自己的皮毛。
就是不知道爸爸媽媽什么時候能起床。
爸爸媽媽一覺睡過了早餐時間,林閱微做夢夢見她和顧硯秋把昨晚未完的事情繼續下去了,過程十分詳細,亦十分之纏綿。
這次總算是結束后才被薛定諤踩醒。
薛定諤?薛定諤!
它怎么又來了?
林閱微中斷了她的“賢者時間”,滿身大汗地醒過來,重重地倒了幾口氣,對上身旁顧硯秋疑惑的眼睛。
林閱微花了兩秒鐘的時間分辨出來現在是現實,不是夢境,因為顧硯秋的衣服穿得好好的,一絲不茍。她夢里也算是花費了巨大的精力,撐著手肘去拿床頭柜的水喝。
這一起身不大對勁,怎么身上涼颼颼的,她低頭一看,衣襟散開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