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會來嗎賀硯回不禁想。
凌粟答應自己的他們以后還能見,算數嗎
自己和凌粟在心里偷偷說好的事情,凌粟會知道嗎。
他如果就這么等著,會等來凌粟嗎
翌日易行的婚禮如期舉行。
婚禮很熱鬧,但坐在場中間的凌粟卻總覺得心神不寧。
儀式在下午就已經舉行了,一雙璧人在早春的草坪上互換戒指的場面美得令人動容,凌粟安靜地坐在后排,目睹著他們相視而笑的場景,心里甚至泛起了些寧靜。
新娘很漂亮,舉止非常優雅,是個有學識的精英女神。
聽說她有個非常厲害的母家,對易行家來說都是個要仰望的存在。
凌粟是真沒什么感覺,也是真的打從心底里的祝福,并且在這一整個下午中,他其實并沒有分出太多的感情給這場大家都以為本該讓他心碎的婚禮。
凌粟只覺得自己心里一直有種強烈的預感,讓他想回去看看賀硯回。
“今天什么時候能回去”
晚上的飯桌上,凌粟推辭了旁邊桌過來敬酒的人,皺著眉頭轉頭問旁邊的關牧州。
關牧州正在敲手里的龍蝦,聞言連頭都沒轉:“晚上吧,明天好像還有活動,要是想住還能住一天。”
易行的婚禮更像是兩個世家展示家學和家底的博覽會,各種活動和表演層出不窮。女主人也也非常周到,把每個客人都照顧得很好,讓大家隨便轉轉都能在莊園里找到不少樂子。
凌粟搖頭:“已經在這兒住了一晚了,我想回去。”
“那就晚上吧,等晚宴結束了應該會有回去的車。”
“那都該多晚了。”凌粟皺起眉頭,“回去又該半夜了。”
醫院的探視時間結束得早,他連住院部都進不去。
“我先走了。”凌粟想了想,拿起座椅上的西裝外套,拍了拍關牧州的肩俯身湊在他耳邊說,“禮金我也給了,我就先走了。”
“不是,你走啥啊,他們都還沒敬酒。”關牧州放下手里的龍蝦,一臉疑惑地轉頭,“你能有什么事兒啊,這么著急,店里出事了”
“沒有。我就想回去看看賀先生,我打車回去,你慢慢玩兒。”凌粟說完,就果斷地站起了身,不顧后頭關牧州有開始絮絮叨叨的數落,大步向場外走去。
夜里的風有點涼,凌粟拎著自己西裝外套,單手扶著欄桿拾級而下。
莊園里繁復的樓梯讓凌粟走了一段額頭就已經微微泛上了汗,他干脆把西裝外套扔在了肩上,在綠蔭的小道上快步跑了起來。
剛才他在宴會廳里就打好的車已經停在門口了,明亮的大燈照著在夜晚中略顯陰森的莊園。
車里的司機剛抬眼,就看見里頭一個穿著規整白色西裝的娃娃臉正向自己奮力奔跑而來,嘴上帶著的隱隱笑容讓人仿佛是在夜晚見到了太陽。
“師傅。”小年輕上車,湊過來趴在副駕駛的椅背上微微喘氣,笑著說,“三院住院部麻煩快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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