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賀硯回在喂貓嗎
凌粟疲憊地又閉上了眼睛,聽著外頭的動靜。大爺和祖宗都是粘人貓,叫得一聲比一聲響,逗得門外的男人也不禁輕輕笑了起來。
“別著急。”
大提琴似的低音炮隔著門傳來,擊得凌粟瞬間又閉上了眼睛。
關于昨晚的記憶瞬間又涌入了他的腦袋,無論是賀硯回那低沉的嗓音,還是汗滴在他纖長的睫毛上的樣子,都讓凌粟覺得自己又要夢回青春期。
不行不行。
做人要清心寡欲的好。
這邊凌粟剛做完給自己的思想工作,房間的門就發出了很輕的響動。
房間里有些暗,賀硯回看不清什么東西,在開門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撞倒了什么東西吵醒凌粟。
凌粟把眼睛睜著一條縫,看著賀硯回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幫他蓋了蓋被子之后坐在了旁邊的躺椅上。
躺椅周邊什么也沒有,賀硯回也沒帶手機或是書進來,他就只是安靜地坐下看著睡著到了凌粟,安靜到仿佛化作了空氣。
被盯著的凌粟沒有半點不適,甚至覺得在聽見另一個人你的呼吸之后,那種安心而昏沉的睡意再一次席卷了上來。
“再陪我睡會兒吧。”凌粟伸出手,堪堪夠上了賀硯回放在大腿上的手指。
凌粟用整只手握著賀硯回的一根手指,輕輕地晃了晃:“別坐那兒了。”
重新躺進被子里來的賀硯回身上很暖和。
凌粟向后窩了窩,精準地把自己送進了賀硯回的臂彎里。
賀硯回早上起來估計又洗了個頭,這會兒垂下來的頭發軟又蓬松,讓凌粟忍不住翻了個身面對著他,用手指玩兒起了一綹。
賀硯回半點不在意自己的頭發被凌粟卷起來弄過去,甚至還被打了個蝴蝶結的情況,他低著頭,一雙眼睛里只映著凌粟的影子:“是我吵到你了嗎”
凌粟打了個哈欠,把自己往賀硯回的肩窩里一埋:“你都快安靜成石頭了”
他非常自然地環上了賀硯回的腰,聽著賀硯回落在自己耳邊的呼吸,緩緩閉上了眼睛。
你像窩在被子里的舒服,卻又像風捉摸不住。
凌粟和賀硯回十指相扣,腦子里突然閃過這么一句唱詞。
夏天已經漸漸燥熱起來,明亮的陽光讓院子里每一顆小苗都閃著耀眼的光芒,一切都帶著蓬勃的生命力。凌粟房間里的窗簾不厚重,外頭的綠意爭先恐后地從縫里往房間里鉆來。
房間里的中央空調緩緩地送著風,溫度不算太低,但裹著被子的兩個人能感覺出剛好的舒適來。
干燥裸、露的皮膚互相摩擦著,踏實的觸感讓兩個人都格外安心。
“以后搬過來睡吧。”凌粟已經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在夢里還記得這件事,“以后都一起睡吧。”
賀硯回像是終于釋然了般笑開,笑容很淺,卻漾進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
“好哦。”
“這就是哥哥的男朋友”大洋彼岸,凌栗趴在家里的小吧臺上,瞇著眼睛面帶不善地看著上頭紅紅的一片賀先生請正面u我,面上的表情非常不滿。
凌爸爸剛出差回來,聽見小兒子這么說,包都還沒放下就趕忙走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