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粟卻絲毫沒在意的樣子:“凌栗來,爸媽離婚那么多年了得分房睡,咱家也睡不下呀。”
賀硯回點了點頭,笑著轉身回去繼續和自己的西米撈。
咱們的家。
嘿。
凌粟的弟弟叫凌栗,年方二十,某著名常春藤大學計算機系在讀生。
雖然名字很像,但他和自己哥哥的性格卻是差去了十萬八千里。
一落地到機場的時候,凌栗拉著自己的巨大行李箱就喊開了:“哥哥夫”
凌粟無奈地別過了頭,上前拉過他行李箱的同時扣著他戴著的鴨舌帽的帽檐一把把他往下按著:“叫叫叫,叫什么呢。”
“爸跟我說讓我來了要嘴甜的”弟弟扭頭大聲聲辯。
“那是讓你見著姑姑嬸嬸爺爺嘴甜一點,關我對象什么事。”凌粟在他的腦瓜上狠狠彈了一下,“瞎胡鬧”
賀硯回在旁邊安靜地跟著,聽見兄弟倆的對話笑了笑。
弟弟搭著凌粟的肩膀,一邊打量著走在旁邊的賀硯回,一邊小聲和凌粟說話。
“這個賀先生他”弟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凌粟點了點頭:“嗯。”
弟弟抿了抿唇,低著頭悶聲說:“感覺看不出來啊也。”
高高瘦瘦,臉部線條優越得不像樣,身材比例跟教科書上的人體示范模型似的,整個人氣質凜冽又冷淡。
剛才他走過來的時候,恍然還以為是哪家流量明星過來走機場了。
結果走近了才發現,這人不過就穿著一件優衣庫的白t恤而已,手上還提著他哥的珍珠奶茶。
也真是可惜。
“那他不需要,那個就是那個”弟弟比劃了比劃。
凌粟搖了搖頭,語氣里甚至隱隱含了些家長對自家孩子的自豪感:“他走過一次的路就都會記得,而且人來車往什么的我也在呢。”
旁邊的賀硯回聞言低著頭,手抵著自己的嘴唇很輕地笑了笑,回過頭來看想凌粟方向的眼神溫柔得仿佛春日里的藹藹煙塵。
“真好。”凌栗看著和自己哥哥比肩行走的賀硯回,總覺得自己化身成了一條檸檬鯨。
“先帶你去店里吧”在帶著凌栗回程的路上,凌粟廢了老半天勁兒才插進去自己弟弟和自己對象的對話間去。
在賀硯回精準地把行李箱單手拎進了后備箱,伸手瀟灑地蓋上后車蓋的動作之后,體質虛弱中二宅男凌栗同學就深深地崇拜上了自己的哥夫,在坐車的時候都硬要拉著他坐在后頭。
雖然哥夫本夫并不是太樂意的樣子,但凌栗還是拽著他坐去了后座。
“去去去去店里。哥夫你和我哥哥是怎么認識的呀。”凌栗抱著自己的小書包,抽空敷衍了自己哥哥之后,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又看向了賀硯回。
其實要是賀硯回看得見的話,他會知道凌粟和自己弟弟其實并不太像。
凌粟長得多半像媽媽,頭發淺,瞳仁兒的顏色也淺,娃娃臉,頭發微微帶著點自然卷。
但弟弟的長相則要剛毅得多。
但在賀硯回的想象里,弟弟就是個縮小版的凌粟,讓他說也說不得,拒絕也拒絕不下手,仿佛在對待著自己和凌粟的親生孩子一般。
賀先生擁有著一顆閃耀著的慈父的心呢。
“住院的時候認識他的。”賀硯回怕打擾到凌粟開車,刻意壓低了自己說話的聲音,“你哥哥照顧了我一段時間。”
“這樣你就以身相許了你也太好騙了吧”弟弟瞪大著眼睛不敢相信,“我哥運氣也太好了吧。”
開著凌粟手指點著方向盤,在心里默默贊同的同時總覺得這話怎么越聽越像是在損自己。
他剛想趁著堵車回頭為自己聲辯一下,就聽見賀硯回帶著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