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硯回撓了撓腦袋只是低頭嘿嘿笑,像是個理虧的小孩子。
“還記得什么了怎么包餃子還是怎么炸丸子”
“那倒沒有。”在一旁吃瓜的關牧州插嘴,“但想起來怎么烤羊排了。”
凌粟差點把眼睛都給瞪出來。
賀硯回真的在關牧州的“監護”下,自己一個人收拾出了一桌子飯。
關牧州在廚房有多災難凌粟是知道的,這位大爺能站在這兒都是一種奇跡,根本就不用指望他多動一根手指。
而賀硯回一個眼睛根本看不見什么東西的人,就這么換著凌粟的五六把菜刀一起用,花了一整個下午摸索著要給凌粟做飯。
“別跟我生氣嘛。”賀硯回笑著,捧著凌粟的手把他往廚房拉,“好不容易呢。”
是不容易。
凌粟嘆了口氣,無奈地跟著一起往里走。
哪里聽說過眼睛不好的人進廚房的啊又是刀又是火,什么滾水什么沸油的,一不小心碰翻了,什么都是不得了的事兒。
“香嗎”賀硯回從后頭抱著凌粟,攬著他的腰害羞地笑著。
第一次學做飯的小孩子非常迫切地需要一個夸獎。
凌粟看著這甚至還擺了盤的一頓晚餐,忍不住嘆了口氣:“香剩下的我來吧。”
賀硯回把頭埋在了凌粟的背后,嘿嘿笑出了聲:“好。”
凌粟在做吃的的級別是專業的,廚房門一拉圍裙一圍,站在里頭的氣勢都不是之前那兩個傻大個兒能比的。
兩個被趕出去的人站在門邊閑聊。
“凌粟這手藝是不是絕了。”關牧州嚼著根黃瓜,靠在門口羨慕地張望著,“每天都吃的著。”
賀硯回認真點頭。
“你喝過凌小粟煲的湯嗎”關牧州像是突然想起來,回頭問,“他煲的那什么雞湯鴨湯鴿子湯的,簡直了,我的天,我一說起來這兒還流口水呢。”
“別跟他提什么湯不湯的了。”凌粟把盤子端出來,掃了賀硯回一眼,“賀老板此生鐘愛,番茄蛋花湯。”
關牧州露出了一個明顯的鄙夷表情。
賀硯回倒是不覺得有什么,溜溜達達地跟在凌粟后面端盤子:“我不對的。”
“哪兒不對了”凌粟放下盤子,刮了刮賀硯回的鼻子。
賀硯回俯身趴在凌粟的肩頭,小聲說:“明明你才是我的此生鐘愛。”
凌粟笑著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推推他:“趕緊坐下了賀鐘愛。”
“你們倆這成天打情罵俏的都不嫌膩嗎”關牧州一邊啃羊排一邊表示真是沒眼看,“這都多久了。”
兩個人幾乎是從認識開始就在高強度膩歪,從春天到現在一路都已經天氣轉涼了,凌粟門口的小樹苗都竄高了,這倆人的甜度還半點沒減。
這要是奶茶,得有二十三分甜。
兌一輩子水都充不散。
“你和老賀有什么長遠的打算嗎”晚上,吃完了飯,關牧州叼著跟牙簽兒和凌粟躺在小院子里曬月亮。
關牧州是防備心很重的人,但是和賀硯回相處的時間也長了,而且這個人透明得讓他根本看不見有什么可以警惕的,也早就卸下了防備,開始真正考慮起兩個好朋友的未來。
“我”凌粟轉頭張望了張望,見賀硯回沒出來,小聲地趴過去和關牧州說,“我在匯灣那兒買了套新的房子,打算和他一起搬過去。”